「你是說,孟觀月有可能會殺了她親娘而嫁禍給你?」是夜,當許景玹又偷溜到她臥房時,不可置信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孟觀霜慵懶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臉上顯現出了迷茫,「只是,那一瞬間,她的眼神看起來是那樣的不懷好意。或者,是我多想了吧!」
「不,你不是多想,那女人說不定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許景玹安撫的拍了拍她的後背,道,「所以,你讓桔梗親自給馮鈺瑤用精油是正確的判斷!」
頓了一下,他又皺眉不解的道:「不過,那馮鈺瑤既然自己要作死,你還給她治咳嗽幹嘛,讓她咳死算了!」
「是星兒求的我!」提到孟觀星,孟觀霜的眼裡蒙上一層溫柔,「那孩子,不論哥哥姐姐和母親多麼的討厭我,並不准她與我往來,但她還是義無反顧的與我親近,我怎麼也不能讓她失望啊!」
「你啊,就是太過善良了!」許景玹狀似無奈的伸出手指頭點了點她的額頭,但眼眸中還是沉浸著寵溺,「所以別人才以為你那麼好欺負!」
孟觀霜齜牙,心裡知道自己其實不算是個太善良的人,只是,當別人對她合和善的時候,她也會回以和善而已。
「反正,以後,馮鈺瑤和孟觀月她們母女有什麼事情,你自己不要再送上門去了,記得避嫌,免得不小心就中招了。」
「好!」孟觀霜答應的很爽快,其實這次要不是星兒求她,她還真是像許景玹說的那樣,巴不得馮鈺瑤咳死算了呢。
特別是在知道孟堂對她的關心也不過是想要從她那裡探尋一些事情之後,她就根本不擔心馮鈺瑤的苦肉計了。
「對了,你自己怎麼?沒有被皇上發現你擅離職守的事情吧!」
提到這個,許景玹的面色僵了僵,沒好氣的道:「算我承了他一個人情了!」
也就是說,許景玠幫著隱瞞了他從邊關擅自離開的事情了,難怪他晚上可以若無其事的來找自己。
孟觀霜鬆口氣。道:「既是承了情,總要謝謝人家的!」
許景玹撇嘴,倔強道:「誰要他多管閒事做好人了,便是被父皇知曉了。父皇也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聞言,孟觀霜忍不住翻個白眼道:「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一個人的恩寵也會在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中失去的!皇上以前寵著你,是因為將你當成了還沒長大的孩子。現如今,你都已經成年了,再這般無理取鬧,早晚會將皇上的耐心用完!」
「我以後有霜兒就成!」他還嬉皮笑臉。
「你沒救了!」
「霜兒不會見死不救的!」
「美得你……」
這邊兩情繾綣,你儂我儂。
國公府的另一個小院中,卻寧靜的讓人心慌。
對於第一次不告而來的許景玠,孟觀月的心裡說不清是歡喜還是緊張,施了一禮之後,竟然拘謹的一時無話。
他看著自己的眼神中透著毫不掩飾的探究,面沉如水。不像是未婚夫妻暗夜約見,而像是——
想到了什麼,孟觀月的瞳孔猛地一縮,心尖兒也是一刺,但再抬眼時,歡喜和緊張都退了開去,恢復了一貫的清冷,問道:「不知殿下入夜來訪,是有何要事麼?」
許景玠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凝視著她。眼神深邃得仿佛與外面的夜色融成一片。
少頃,他右手一動,一把暗器在燭火映照中閃爍著刺目的光芒出現在她的面前。
許景玠將袖箭往一旁的桌面上一放,依舊不曾開口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她。
孟觀月的瞳孔再次一陣緊縮,蜷縮在衣袖中的手緊緊攥起,指甲掐痛了手心,提醒著她不要失態。
「這是什麼?」她平靜的問道。
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是不用知曉暗器的類別的,而她也確實不知道這是什麼暗器。
只是。手柄處的那個「六」字若是不那麼明顯的話。
「我想,我需要二小姐告知我這是什麼!」許景玠終於開口了,語聲淡淡,溫柔謙和,若不是那叫人看不透的眼眸深沉一片的話,或許她還是會將他當成平日裡的六皇子。
不!其實,許景玠從來就不是表里合一的人,這一點,經歷過
第六百六十七章: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