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太醫,如何?」老太君看著已經安靜的兒媳婦,再問一臉凝重的夏太醫。
後者沉吟了片刻,皺眉問著已經讓夏太醫的徒弟包紮了手腕上的傷口,情緒也恢復了幾許的青容道:「你給平夫人臉上塗抹的藥膏是按照我配的方子研磨成的嗎?」
青容面色有些蒼白的看了被糟蹋了的藥膏道:「回大人的話,奴婢拿來的藥膏還沒來得及給平夫人用上呢,便被平夫人抓住了手,打碎了藥碗了!」
青容沒敢說自己是被馮鈺瑤嚇到了先打碎的藥碗,而後被抓住的手腕,為的是怕老太君追究她的責任,便撒了謊。
「沒用?」夏太醫的臉上似乎閃過一道如釋重負,但又覺得這表情不妥,很快的便掩藏了下去,又奇道,「那平夫人臉上的藥膏又是誰塗抹上去的?」
被夏太醫這麼一問,青容才想起方才馮鈺瑤神情怪異的一直說有什麼賤婢要害她,便立即回答道:「奴婢之前端著磨製好的藥膏正要進來,便聽到了平夫人一聲慘叫,便趕緊的沖了進來,就看到平夫人的臉上比先前要嚴重了許多!而且,平夫人當時十分痛苦的一邊抓撓著臉,一邊說有人要害她!可是,奴婢聽到聲音就衝進來的,根本就沒有看到有別人!」
「夏御醫,您確定老身兒媳臉上是塗抹了什麼別的藥膏,而不是自己抓破了臉,才會變成這般的嗎?」老太君衡量著問道,只是想不通誰還會在這時候給兒媳雪上加霜。
若是九皇子的話,按照她狂野不羈的脾性,昨晚就會趁機下手了,應該不至於要等到今日才下手。
霜兒就更不可能了,方才她從這裡離開之後,便是帶著夏太醫去看望了一下霜兒,希望她不要因為昨晚之事而心情鬱結。
當時,該在霜兒身邊的人都在呢。應該沒有人會有分身之術前來害馮鈺瑤。
當然,這些都是老太君心裡的想法,她作為長輩自然是不希望家裡的孩子之間的矛盾會越加的激化。
夏太醫搖頭道:「雖然此時平夫人臉上被抓成了這樣,血水衝掉了一部分的藥味。但下官可以肯定,平夫人的臉之所以便成這樣,絕對是被塗了別的藥膏了。只可惜血水沖淡了許多,而且看起來用量並不是很多,下官一時之間倒是無法判斷。」
老太君長嘆了一聲。知道昨夜跟今日之後,長房嫡平之間的關係怕是已經走到水火不容的禁地了,不管馮鈺瑤這臉上的藥膏是誰出的手,怕是都會算到嫡房那邊,永遠變成一個死結了。
「那夏太醫看看,我這兒媳的臉可還有幾分挽救?」老太君惋惜的問道。
之前的傷勢並不算嚴重,夏太醫也說了,只要堅持用藥,再使用霜兒的薰衣草精油的話,至少是能恢復七八分的。
但此時……
看著血肉模糊。幾乎看不到原來皮膚的半張臉,老太君即便不直接得到夏太醫的回答,也知道怕是不比孟劉氏好到哪裡去了。
夏太醫也搖了搖頭,嘆氣道:「下官只能盡力而為了!」
「多謝夏太醫,請您多費心了!」老太君也只能言語上客氣一番了。
「老太君客氣,下官不敢當!」夏太醫趕緊還禮,又重新開了方子,原本想要交給任何一個丫鬟的,但想了想,還是讓自己的學徒去做。就怕再出什麼意外。
這邊,因為馮鈺瑤陷入昏睡,總算是清淨了許多。
那廂,孟觀霜也已經得知了馮鈺瑤這邊發生的事情。視線便不由的落在了許景玹的臉上。
許景玹立即聳肩無辜的道:「霜兒,你可別這麼看我,我要做事的話,絕對是會明里做,直接得罪人,而不會暗中下手。玩陰的!」
「真不是你?」孟觀霜還帶著三分懷疑,感覺這像是他的作風。
「當然不是我!要是我的話,豈會只毀了她半張臉,直接會是一張臉,然後再戳瞎她的眼睛,讓她跟孟劉氏一樣下場。」許景玹傲嬌的道。
孟觀霜想了想失笑道:「也是,按照你的性子,既然昨天只是出手教訓孟劉氏,而沒有連著她一起教訓,便是給足了國公府的面子,那今兒就不會再出手的了!」
「我這是給霜兒面子!」許景玹嘻嘻笑道,「總還是要留幾分餘地,畢竟你在國公府還要待小半年呢,我擔心我做的過頭了,那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