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話說出來,有多少人會相信?
便是她自己都不信,何況是一心想要看她們母女笑話,或是等著扳倒她們的旁人。
孟記恩看著孟觀月的眼神中充滿了同情,或許,在他眼裡心裡,孟觀月是單純善良無害的。
嘆息一聲,孟記恩在老太君的示意下接著道:「那馮強雖然因為綁架郡主的事情暴露了之後,以身尋死了,但是國公爺還是查到了他的那些族兄族弟,以及還留在冀中的馮強一手提拔起來的親戚毛平等人。他們禁不住國公爺手中的確鑿證據,已然供認了他們跟著馮強,甚至是在馮強死了之後,還依然與平夫人保持聯繫的事情。並且,他們還供認了,當初馮強綁架郡主之事,也是平夫人指使!國公爺便再順便查了自從郡主回來之後,國公府發生的一切事故,皆與平夫人脫不了干係,因此……」
話不用再往下說了,馮鈺瑤貪了國公府的錢財去貼補娘家生意,怕只是一根火藥的引線而已,真正讓孟堂動怒的,應該是馮鈺瑤對孟觀霜與柳茹嬿所做的事情,才令得他下了如此絕情的命令。
「我娘她沒……」孟觀月想要為馮鈺瑤辯解,可出口的話卻蒼白無比。
陷害孟觀霜母女的事情,若是孟堂真的查的一清二楚的話,必然也已然知曉,其中有多少件是她所為。
至於對母親罰得這樣重,怕也有警告她的意味在裡面。
「呵呵!我就說麼,以前府里大家都讓著她,躲著她,便一直都安安順順的沒有發生過一件糟心的事兒!可郡主一回來,大夫人復了寵,便這樣那樣的事情不斷的發生,原來,究其原因,還是平夫人眼皮子薄。眼睛裡容不下一粒沙子,才做出那麼些個沒有天良的事情啊!哼!我道她平日裡人模狗樣的的假裝大度賢惠,溫柔端莊,原來這骨子裡竟是要比咱們這些卑賤的妾室更加的兇殘。狠毒呢!也虧得國公爺慧眼如炬,及時發現她的狠毒。不然,咱們這國公府後院,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被死在她的手裡呢!」將孟記恩的話全部消化完之後,孟徐氏終於忍不住陰陽怪氣的出聲。看著孟觀月與孟觀星的眼神帶著嘲諷和幸災樂禍。
嫡長房這邊,嫡妻柳茹嬿不在,平夫人此時還在房中,不知外面發生了何事,而孟劉氏已經身死,孟花氏又是個冷漠高傲的女人,她此時心裡縱然也在嘲笑馮鈺瑤的自作自受,但她能忍著不說話。
用她自己的話說,便是不與這般俗人一般計較。
因此,嫡長房這邊。也只有平日裡便與馮鈺瑤貌合心離的孟徐氏明目張胆的嘲笑了。
孟觀月此時心裡正亂,一股子氣沒處撒,哪裡聽得孟徐氏這樣作踐她親娘,揮手就是一巴掌,清脆響亮的打在了孟徐氏的臉上,驚得孟徐氏捂著臉,居然失了神。
「你個賤人,好一張利嘴,平日裡你奉承著我娘親,求著她請我爹去你院子裡的時候。你的卑微和卑賤去哪裡了?這一晃眼,我娘的事情還沒確定呢,你便在此落井下石,血口噴人了!」孟觀月目眥欲裂的瞪著孟徐氏。揚起手,顯然想要再拍下第二掌。
但孟徐氏已然回神,哪裡願意再挨一掌,捂著熱辣辣的臉頰,快速的往老太君身邊躲去,口中一邊叫道:「二小姐。你素來聰慧敏銳,怎麼今兒卻這樣糊塗的居然聽不懂大管家說的話了!國公爺若不是查出了所有的真相,他又怎麼會連平夫人的面都不看見一面的便直接讓大管家來傳話,將她軟禁在別莊,永世不得回府。你說我血口噴人,那便是不相信國公爺的話了,認為他有了新歡忘舊愛,嫌棄平夫人毀了容顏,不想看到她,才嫁禍栽贓給她麼?」
孟徐氏本來就是嘴利的,如今,馮鈺瑤必定是會被關在別莊翻不了身了,她哪裡還會顧忌什麼,平日裡受到氣,此時剛好借準時機發泄出來。
最後一句,更是直指孟觀月為了給她親娘脫罪,連父親的話都不信,便是要藉機惹怒孟觀月,讓她更加的放肆出醜,若是能藉機在毀了她的婚事,那馮鈺瑤這輩子就真的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你……」孟觀月氣得幾乎失去理智,心裡更為父親為了保全自己,卻將所有過錯都加注在母親身上而難受愧疚,哪裡還能想的了那許多,只想將孟徐氏的嘴撕爛了,為母親出氣。
但她身邊的人還是有些理智的,想到許景玠就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