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明悅病了兩天,連瑾辰都沒有來看她。
戚容羽過來的時候,丫鬟戰戰兢兢的站在門外,見到戚容羽急忙行禮:「見過二公子。」
「明悅怎麼樣了?好點沒有?」
他忙了一天回來,今日還沒來看過戚明悅。
「小姐今天一整天都把自己關在房裡,誰也不見,不肯吃藥也不肯吃東西,還不讓告訴夫人。」丫鬟嚇得跪在了地上。
戚容羽臉色難看,敲了敲門,
「明悅,是我,二哥。」
得到回應後,戚容羽推門進去,走進內室,一看就看到了臉色蒼白的戚明悅,眼睛紅腫,分明是剛哭過。
戚容羽急忙走過去,看了眼放在旁邊的藥:「辰王這兩日忙著刺客的事情,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你別糟蹋自己的身體。」
「二哥,辰哥哥他是不是生我的氣了?他一定是生我的氣了,所以才不願意來見我,他在怪我,怪我活了下來,害得姐姐」
戚明悅抓著戚容羽的袖子,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
「明悅!」
戚容羽打斷了她,「你別胡思亂想,辰王心裡只有你!倘若他真的負了你,明悅,你是我們國公府的嫡千金,玉京多的是青年才俊。」
戚明悅哭著搖頭:「二哥,沒有他我活不下去的,我真的活不下去的」
戚容羽看著她這副樣子,皺了皺眉,安撫道:「你知道空谷盛會嗎?棲月觀明日舉辦空谷盛會,我得到消息,皇貴妃將那天帶走的乞丐送到了棲月觀,明日要帶著陛下的愛寵前去鬥獸。」
「鬥獸?怎麼會?」戚明悅不可思議的問。
戚容羽面色沉肅:「你有所不知,陛下宮中有個奇獸園,養了許多珍奇異獸,其中不乏猛獸。他最寵愛的就是那隻叫滅亡的白虎,從前上朝時都會帶著,若有人敢忤逆他,惹他不高興,命好的直接被咬斷脖子,命不好的帶到奇獸園去,以一炷香為限跟猛獸搏鬥,要麼活活被咬死,要麼缺胳膊斷腿,也就這幾年,他像是沒了興致,才收斂了一些。」
「只是沒想到,東秦這個和親郡主一進京,大約是覺得好玩,竟然讓棲月觀為她重開空谷盛會,就為了鬥獸。」
戚容羽沒注意到戚明悅臉上的驚慌,倒是瞥見了她揪著他袖子的手在抖,「怎麼了?」
「蘭兒,蘭兒就是,就是被,被咬斷了脖子,那個人,她,她」戚明悅的聲音抖的不像話,像是想起了什麼極度恐慌的事情一樣。
戚容羽趕忙拍了拍她的背:「放鬆,別害怕,你不用太擔心那個皇貴妃,那天的事情只是巧合,東秦攝政王的獨女,自幼有腦疾,是個瘋子,行事不是常人能理解的。你放心,這裡是玉京,她再亂來,也不會真的不管不顧,她是來和親的,若行事太荒誕,這裡也容不下她。」
「可是那個乞丐,二哥,怎麼辦,明天,明天你能不能帶我去,要是,要是辰哥哥知道我定過親,他更不會娶我了,對不對?二哥,你幫幫我,我不能失去辰哥哥」戚明悅哀求的看著戚容羽。
戚容羽看著她臉色蒼白的樣子,端起一旁的藥碗:「你乖乖喝藥,你保重身體,我才能帶你去。」
「好,我喝。」戚明悅像是生怕戚容羽不答應一樣,端起藥碗皺著眉頭將藥碗裡的藥咕咚咕咚喝了。
見她喝了藥,戚容羽這才放心,「你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來接你。」
「謝謝二哥。」戚明悅臉上終於揚起了笑意。
等到戚容羽離開,戚明悅臉上的笑意徹底散盡,抓起空掉的藥碗,衝著地上就砸了個粉碎,丫鬟嚇的急忙進門想要收拾。
戚明悅衝著丫鬟招招手,「你是新來的?叫什麼名字?」
「奴婢,奴婢叫婉兒,之前,之前在院子裡做粗活。」婉兒回道。
「婉兒?哪個晚?夜晚的晚嗎?」戚明悅聲音嬌嬌柔柔的,卻透著一種叫人頭皮發麻的涼意。
「不,不是,是溫婉的婉。」
「過來。」戚明悅看著她。
婉兒急忙跪到了床邊。
戚明悅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