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女兒侄女們的面,姨娘膩膩歪歪的,如此不顧臉面的事上官浩豈能允許,何況明珠本來就不喜歡他因為姨娘而冷落永泰,現在姨娘竟然頭腦發暈在孩子們面前使出爭寵的下作手段來,不打你打誰呢,好好的姑娘都讓你給教壞了。
「你是不是皮癢了,等著我收拾你呢,給我滾回去抄佛經,什麼時候出來我說了算。」上官浩氣的勃然大怒。
「你也滾回屋抄女戒,我不想再聽到大不敬的話。」扭過頭上官浩沖嘉萱也吼了一句,不認生母是絕對不行的,那樣姑娘要背上白眼狼的名聲,將來怎麼說親呢。
嘉萱氣的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明珠捅了一下腰眼,恨恨的閉上嘴摔了袖子帶著丫鬟回屋了。
上官浩拎著姨娘像拎小雞一樣直接將提溜著她後脖頸衣領子拽回去了。
明珠想了想,低聲吩咐道:「去讓人跟在我爹身後,看看他怎麼教訓姨娘的,然後告訴二妹,讓她高興一回。」說完得意的笑了。
竹心看她一眼,默然行禮後跟在後面不遠不近的墜著。
「姐姐,二姐也是委屈的很了才說那番話的,麗姨娘她實在太過分了,一點臉面也不給二姐留,每每弄得二姐羞憤欲死,恨的不行。我們在旁邊看了也覺得難受的很,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二姐才好。」
「行了,一個奴才不認就不認,本來也當不得母親之名,是個好的也就罷了還能得三分尊重,若不好關著就是了。」明珠擺擺手,並都在乎嘉萱是否認姨娘為母。
等嘉萱再大一點,她想鬧祖母也不允許了,肯定會隔開姨娘們的,免得學些小婦人的手段丟人現眼,所以認不認不要緊的,不過是嘉萱一時激憤難當罷了。
「那我就放心了。不知道二姐宴會那日還能不能出來了,要是不能出來,二姐心裡又要多想了,我們都能出來玩就落下她一個人。讓外人怎麼看呢。」嘉蓁意有所指的說道。
平日裡嘉萱沒少護著她們姐妹,這個時候她才需要姐妹的支持呢。
明珠滿意的笑了,「放心吧,我會跟祖母母親說一說情的,爹爹是生姨娘的氣。不是生二妹的,我會讓她出來的。」她高興地拍拍嘉蓁的肩膀,心裡很是高興姐妹關係處的好,將來才能互相幫助。
「那我就放心了。」嘉蓁當即笑顏逐開。
鬧成這樣他們也不好在玩下去了,明珠邀請了二人去自己屋子裡做客,姐妹們說說話罷了。
「晚上就在我這吃吧,去燙一壺玫瑰酒,再弄幾個好菜來,我們自己玩,不必伺候了。」
姐妹三個窩在炕上。靠著門有作擋風的黃花梨雕花雙面繡仕女圖屏風架,炕上擺了炕桌和幾個大紅色的繡花靠墊引枕。
明珠的院子冬暖夏涼,是府里最好的位置,以前是芷嵐姑姑的閨房,裡頭的擺件全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如今給了明珠了。
嘉蓁和明雅自在的靠在靠墊上,「還是姐姐這裡好,比我屋裡大些,寬敞亮堂。」
「我那院子到還好些,不過我很少住都是住姐姐這裡的。你那院子位置偏陰涼。冬日裡多燒些碳才好。」明雅關心的說道。
「不要緊,奶娘給我弄了炭爐,冬日裡多少點炭也就是了。春日搬進去的時候也並不冷。」嘉蓁笑笑。
明珠進屋換了身家常丁香紫棉布繡紫藤花的長筒裙,聽到他們說話也插言道:「嘉蓁的屋子裡有地龍呢。冬日裡讓燒上就是了,洗澡也很方便。」
「嗯,還是長姐好處處想著我們。」嘉蓁笑的亮眼彎彎的,小雞啄米似得點頭。
「小姐。」竹心回來了。
明珠坐在炕上靠著靠墊,問道:「說罷。」
「老爺和姨娘關在屋裡,奴婢聽見了姨娘撕心裂肺的哭聲。還有鞭子抽打的聲音,像是老爺拿鞭子抽了姨娘一頓,姨娘不停的在求饒哭泣。老爺很生氣罵姨娘不知好歹,苛待二小姐。」竹心聽了一會壁角,回來學給明珠聽。
「該!欠揍!」明雅氣憤的說道,和嘉萱同仇敵愾的樣。
「他確實該受點教訓了,把自己抬得那麼高,作踐二姐姐,實在太不應該了。」嘉蓁也看不慣姨娘這樣,她姨娘幾乎不吭聲不在人前露臉,生怕有人笑話自己了。
就連穿衣打扮都是往老成里拾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