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打緊?」殷暖道,「少一點麻煩也是好的。」
「嗯。」司馬君璧點頭道,「如此倒是可以確定,趙氏對這樁親事也是極端不滿的,看來咱們今後也不用多做些什麼,隨著她的意思走說不定還有意外的收穫。」
殷暖對她這一番話很滿意,不過想了想還是說道:「主母就算有心阻撓,怕是也不會讓仆安安穩穩的置身事外,還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卻說此事被殷頌知曉之後,也頗為生氣,待趙氏歸來時,便忍不住責問了幾句。
「妾身既然管理著這個後院,不過是個宴席上的人數安排而已,自然是有著這個權利的。」趙氏本就因為殷頌給殷暖結下王家這門親事而有些不快,現在聽他因為這件小事責備這件,更有是有些惱怒的道,「現在郎主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就責問妾身,是置妾身在殷家於何地?」
殷頌道:「這種宴席家裡的小輩全部參與本就正常,你卻獨獨漏了五郎,謝氏剛走,你就有如此針對的行為,豈非落人口實?更何況,那王家娘子本就為五郎而來,你這樣做不是更讓人覺得咱們有針對的意思?」
趙氏聽她又提起謝氏,心裡更是氣急,謝氏活著的時候讓她不好過,死了殷頌都不死心的經常提起。
「那郎主認為,妾身現在該如何做,可是要去王家娘子的院子裡去賠禮一番,還是去給五郎請罪?」
「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殷頌嘆道,「你為殷家主母,如何說出這種去給小輩賠禮的有失體統的話來,不過是讓你以後注意些罷了。」
趙氏聞言,心裡方才緩和了些,回道:「郎主說的是,妾身以後注意便是。」
王禹慈回到自己住的院子之後,想起今日赴宴之前滿心的期待,不由更是生氣。
「這殷家也太氣人了些。今日就已經如此,還不知以往殷郎受的是何種待遇。」
雲葉道:「這殷家主母果真不是個大度的。」
正生氣著,忽然有婢女前來稟道:「娘子,殷家三婦在外求見!」
「三婦?」王禹慈想了想今日宴席上的那個和自己搭話的美貌婦人。問雲葉道,「就是殷家嫡子殷昕的正妻是吧?」
雲葉點頭道:「就是那個,娘子要見見嗎?」
「去回絕了吧!」王禹慈道,「就說我已經乏了,勞煩有事直接告知家僮便是。」
「那婢子去回絕吧。」雲葉道。「畢竟對方是殷家嫡媳,太過敷衍也說不過去。」
「嗯,去吧!」
雲葉離開,王禹慈看著外面天色已晚,心道自己明日直接去拜見殷暖好了。至於馬思琪前來的目的,她既不關心也不在意。既然是殷家嫡媳,想來和趙氏也是一路的,趙氏如此輕視五郎君,只怕她這個嫡媳也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
親自登門造訪還被人拒絕,馬思琪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的院門。倒是難得沒有生氣。
「三娘。」兩人往回走,梅詩有些不解的道,「為何那王家娘子如此不近人情,三娘還不生氣?」
「正中下懷的事,為什麼要生氣?」
梅詩聞言更是不解,「婢子不懂三娘的意思。」
馬思琪道:「王禹慈不見我,說明了兩點,第一,這個王娘子看來還不是很笨,現在已經看出阿姑針對殷暖。想來也因為覺得我是主母一派,所以才會不見我。」
梅詩點頭,似乎確實有這個意思,「那第二點呢?」
馬思琪道:「第二證明她對殷暖果然是有情的。且還不淺,所以才會把今日之事遷怒於我。」
「那又說明什麼?」梅詩還是不解。
馬思琪道:「你可別忘記了,那殷暖身邊還有誰?」
「水奴?」梅詩恍然大悟,就是說,這王家娘子對殷暖用情越深,就會越在意他身邊的人。也就是說如此更容易出手對付那個賤婢。
「可是……」梅詩想了想又道。「不是都說五郎君對水奴已經放棄了嗎?不然何至於結下這麼親事?」
「現在看來不過以訛傳訛罷了,別忘了結這門親的時候殷暖可沒在新安。」馬思琪道,「而且若他真的對這門親事這麼在意,今日之事又豈會如此安靜?」
梅詩方才明白,不由讚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