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浩浩蕩蕩的去了樹硯閣,想著去的殷暖的院子,王禹慈一路上頗有些拘束,馬思琪便不停的和她說著話。
到了樹硯閣,家僮見來者是趙氏也不敢阻攔,慌忙把人迎了進去,然後才去通知司馬君璧。
殷暖此時還昏睡著,家僮前來稟報之後,司馬君璧放下手裡正在給殷暖擦去額頭上的汗水的巾帕,想了想對因田道:「既然趙氏和馬思琪都在,只怕我去了她們會更不快,因田你去接待就好,就說五郎君染了風寒便是。」
因田聞言起身離開,阿元回頭問道:「水奴阿姊,要不我也去吧!」
「嗯?」君璧奇怪的看向她,「你去做什麼?」
阿元道:「萬一他們欺負因田阿姊呢,我也去幫忙啊!」
現在一聽見趙氏馬思琪等人,阿元腦海里就自生成一個血雨腥風的畫面,司馬君璧笑了笑,說道:「阿元你無須擔憂,殷家除了七郎君,還沒人能欺負得了因田。」
阿元一想也是,又規規矩矩的在司馬君璧身邊坐下,扯了扯殷暖的被子幫他蓋嚴實一些,然後問君璧道:「對了水奴阿姊,先前那個下作的婢女是誰,你怎麼處罰她的?」
司馬君璧手上動作不停,邊淡淡的道:「穗映,已經趕出府了。」
「真的是她?」阿元咬牙切齒的道,「虧得五郎君這麼相信她,居然還存了這樣的齷齪心思。把五郎君害成這樣,趕出去也太便宜她了。」
「是輕了一些,但是出府也不見得就會有個好結局。」司馬君璧起身把巾帕洗淨,然後重新回到床榻邊。
對阿元的氣憤她並沒有太過意外。想來穗映一開始以細作的身份進樹硯閣的時候,因為心不在此,故而並未與樹硯閣的其他婢女有過太深的羈絆,更何況在阿元心中,殷暖才是第一位的。
卻說王禹慈和趙氏馬思琪等人到了樹硯閣之後,心裡雖然有些忐忑,但想著馬上就能見到殷暖。便也多了幾分期待。
她來殷家已經有些時日。在鄰州為官的親人已經讓人送信來催促多次,只是她不願意就這樣離開。
這一次來到殷家,和殷暖的見面並不如人意。她不知他那日說的話具體是什麼意思,究竟是真的不喜自己,還是像馬思琪說的,僅僅是因為他不滿這一段突如其來的婚姻?
所以。她想自己很有必要在離開之前和殷暖把話說清楚,若是不喜這段姻緣。她可以慢慢的等他接受。至於另一個原因,卻完全不在她的接受範圍之類。她是王家嫡出的娘子,心裡的驕傲讓她完全不會去考慮自己被人嫌棄的可能。
然而在她緊張又期待的等待之後,半響才終於來了一個身材高挑的婢女
。面上冷冷的,便是面對趙氏時也只是客客氣氣的行了一禮,然後說殷暖抱恙。不便見客。
「五郎君她怎麼樣了?可嚴重嗎?」王禹慈聞言,心裡一急。下意識的在趙氏之前開口問道。
趙氏雖然知道馬思琪會有行動,但並不確切的知道她會做什麼,是以聞言之後也只當是馬思琪的計策,並未太過驚訝,只是終究還是吃了個閉門羹,微微有些不悅。
而穗映所作為雖然是她自己心甘情願,但到底是奉了馬思琪的命令,知道她失敗之後,馬思琪便也猜到殷暖生病的大概原因。
幾人心思各異,因田只作不見,回王禹慈道:「五郎君昨夜染了風寒,此時高熱未完全褪去。」
趙氏聞言滿臉關切的道:「可讓疾醫來看過了?」
「回主母話,已經看過了。」
王禹慈聞言,還待再問,忽然見一個婢女匆匆跑了進來,滿臉焦急的對因田道:「因田阿姊,不好啦,容秀她小產……」
話未說完,扭頭就看見了坐在首座的趙氏和旁邊的馬思琪王禹慈二人,嚇得慌忙跪在地上,連連叩頭道:「婢子見過主母,見過三娘,見過王娘子。」
「你剛說什麼?」其他人還未反應過來,馬思琪就問道,「容秀是誰?她小產又是怎麼回事?」
那婢女嚇了一跳,聞言下意識的看向因田,因田也是滿臉不解,正要開口,就聽梅詩不快的道:「三娘問你話呢,支支吾吾的做什麼?」
婢女聞言,慌忙說道:「回三娘話,容秀是司園打掃的一個婢女,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