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殷頌道,「事到臨頭還如此狡辯,我殷家養不起你這樣的刁婦,三郎,立即休書一封,把人直接送回建康去!」
「郎主開恩!」梅詩一直戰戰兢兢的伺候在一旁,此時聞言,嚇的慌忙跟在馬思琪身邊跪下,連連叩頭道,「求郎主開恩啊!三娘她確實是被人冤枉的啊!」
「拖下去。【風雲小說閱讀網】」殷昕皺眉,吩咐道。
立即便有兩個家僮上前來把梅詩拖走。
馬思琪跪在大堂中央,心裡從來沒有如此的恐慌和絕望過。面對殷昕的質問,她只能下意識的不停的搖頭否認。
殷昕心急水奴安危,自然不會有好言語。殷頌又煩她如此知錯不該的態度,讓他在王家家主面前丟盡了臉面,也懶得再與她廢話,直接道:「來人,把這刁婦送上去往建康的馬車,三郎,你隨後再寫一封休書呈上便是。」
話音才落,立即便有幾個家僮上前拉住馬思琪就往外拖。她平日待人太過苛刻,此時除了梅詩之外,竟無一人為她說上一句甚至同情絲毫。
「不,不能這樣!」馬思琪這下是真的慌了,她掙開家僮的禁錮,披頭散髮的爬到殷頌面前,連聲求道,「我說,我什麼都說,求郎主你不要趕走我。」
王煥聞言,立即問道:「水奴究竟被你送到何處?」
馬思琪垂下頭,半響,低聲說道:「城外孤山上的那個湖中。」
「什麼?」王煥大驚,若是被丟進湖裡,時間已經耽擱了這麼久,只怕是已無生機。
殷暖聞言,面色沉得嚇人。
「阿父。」他上前一步說道,「兒先告退!」說完不待殷頌回話,轉身離開,路過王煥時只微一頷首,再無隻言片語。
「等一下!」王煥和殷昕幾乎是同時開口。
殷暖回頭,殷昕道:「五阿弟。我和你一道前去。」
「不必。」殷暖搖頭,王煥立即道,「我命人和你一道前去!人多也方便些。」
「小子謝過王郎主。」殷暖頓了頓,道。「只是仆現在只信得過自己。」
說完轉身離去,因田和阿元慌忙跟在他身後。殷頌本欲開口,終究還是什麼也沒說。
待殷暖離開,王煥回過頭來,視線掃過堂上眾人。半響對殷頌道:「殷郎主,區區也告辭了!」
殷頌起身道:「王郎主,對於此番發生的事,我實在是抱歉,改日一定登門道歉。」
王煥道:「此事願是仆管教不理,只怪小女識人不清、心智不定,此番叨擾貴府實在慚愧,至於其他,冤責有主,區區自會討個公道。」
馬思琪狼狽的跪在地上。正因為方才殷昕提出要和殷暖一道去找水奴而惡狠狠的盯著他,此時忽然聽見王煥一席話,下意識的看過去,卻只看見王煥眼裡的狠厲和不善,忽然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此時方才醒悟,此番她不僅是害了自己,只怕還替遠在建康的馬家樹了一個勁敵。
然而不待她慌忙說些什麼補救,王煥父女已經走遠了。
王煥和王禹慈離開舒玉樓之後,幾乎立刻便讓人收拾行李離開了殷家。待殷頌讓人去請的時候,才發現已經人去樓空。不過王煥因為擔憂司馬君璧以及王禹慈的固執,並未離開新安,只暫且在客棧住下。
卻說舒玉樓這邊。馬思琪既然已經承認了錯誤,殷頌也懶得再與她多費唇色,本來是打算直接讓人送回建康馬家的。終究是一夜夫妻百夜恩,殷昕念她最後還是認錯,便向殷頌求了請,在加上後來匆匆趕來的趙氏求情。馬思琪還是被留下,但被罰跪三日,之後送進俺門裡抄寫經書、吃齋念佛三月,又被罰禁足舒玉樓一年。
對別人來說也許不算什麼的懲罰,於馬思琪來說,差不多是終其一生僅此一次的奇恥大辱。
王煥和王禹慈在新安城裡最好的客棧住下之後,就一直派人在司園門口守著,以便能最先得知司馬君璧的消息。只是司園裡人人口風極嚴,始終不得半點消息。
當夜酉時左右,王煥終於等到了司園的消息,讓他和王禹慈吃驚的事,此番竟然是殷暖親自過來。說是司馬君璧已經被找到,因為她本人擅水的緣故,在湖中清醒之後游到岸上,最後體力不支暈倒在湖邊。
王煥聞言,終於鬆了口氣,而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