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安疾醫忽然猛的一下跪下,就連一邊的因田也默默的跟著跪下,只聽安疾醫痛哭道,「一切都是天意啊,當年的一切非是殿下所願,殿下何必自責如此?還請殿下為自己也著想一二。」
司馬君璧靜靜的看著安疾醫和因田片刻,才淡然的開口說道:「時辰不早,疾醫該啟程了!」
&下?」因田忽然有些心慌的喊了一聲。
司馬君璧並不看她,只拿出一個荷囊遞給疾醫道:
&醫,此次一別,仆很慚愧無力為你踐行。這裡面有我的親筆信,相信以疾醫你的能力,要見到王家家主不是難事。若以後有什麼困難,便拿著它去找王家家主罷。很抱歉,這是目前兒家唯一能為疾醫你做的了。」
&下?」疾醫愣愣的接過,正在猜想她給自己這個東西是否有其他的目的,就聽司馬君璧又說道,「對了,還請疾醫萬不可對人泄露我的行蹤,其他的,就請疾醫一路平安吧!」
所以,給疾醫的這個東西,真是只是為了給他留一條後路而已。
因田見水奴態度如此,在心裡深深的嘆了口氣,而後起身扶疾醫起來,對她道:「疾醫且上馬車吧!此去一路平安,婢子就不送你了。」
見兩人態度如此堅決,安疾醫終於深深嘆了口氣,走到車夫面前,對他打了一個離開的手勢,而後只見車夫點了點頭。放好腳踏,扶他上了馬車。
臨行前,安疾醫終於忍耐不住,拿出巾帕抹了抹眼淚,對司馬君璧道:「殿下,老奴請你一定要平安保重!」
司馬君璧點點頭,「疾醫也請保重。」
而後只見車夫無聲的揚了一下韁繩,馬車「噠噠」的離去。
直到馬車已經離開,水奴方才轉向因田道:「所以,這才是這次送行的真正目的是嗎?」
因田跪下認錯道:「婢子擅作主張。請公主責罰!」
&罷!」水奴道。「若你要勸,也不差這一時半刻,想來是疾醫有這個意思,而你順水推舟罷了!回去吧!」
因田卻依舊跪著不動。低聲開口道:「公主誤會了。這一次。確實就是婢子的意思,婢子希望疾醫能夠勸動公主離開殷家。」
&什麼?」司馬君璧有些不解的看向她,「若你想說殷家人心叵測。可是這天下,又有什麼地方是真正的樂土?」
因田道:「不管公主在什麼地方,婢子一定會拼盡全力來護住公主平安。」
&然如此,在殷家又有什麼區別?」
&少在其他地方,公主的身份是公主。」因田慢慢的說道,「雖然在婢子心裡,公主一直是尊貴的存在。可是婢子不願意其他人,看輕公主殿下。」
司馬君璧靜靜的看她片刻,忽然嘆道:「因田,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兩年,也辛苦你了。」
&主?」因田不解的看她,「婢子不辛苦!」
&兩年來,你幾乎每天丑時剛過,就起床習武了是不是?」
因田驚訝:「公主怎麼會知道?」她自認為瞞得很好,整個殷家不可能有人知道。
&實你不必如此。」司馬君璧道,「各人有命,兩年前的事,是我太過鬆懈了些,並不是你們的過錯。」
因田道:「是我等護衛不力,才讓公主殿下淪落至此。」
所以她才會拼命的練習,想著以後的日子,就算沒有其他人,她一個人,也定要護得公主平安。
&也是你的執念吧!」司馬君璧道,「出來已經夠久的了,且回去吧。」
&主。」因田忽然又說道,「兩年前公主不離開的原因是放心不下殷家五郎君,可是現在,五郎君已經長大,也能夠保護自己了。」
&大了嗎?」水司馬君璧低聲喃喃,「也是,再留下去,好像也的確沒什麼用了。」
更何況,她的暖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長成一個翩翩公子,成為別人可以提親的對象了,所以她再留在他身邊,不僅沒有助益,處境還會越來越尷尬了吧?
&主?」見司馬君璧沉默,因田慌忙反省,自己是不是無意中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去吧!」司馬君璧道,「便是有什麼想法,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回去。」
回到兩年前接納了無處可去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