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雲秀不待趙氏質問,已經嚇得癱軟在地上(貴婢250章)。
趙氏在馬思琪的安撫下緩了半響方才冷靜下來,吩咐婢女把這兩人弄醒,然後便繞過屏風在外間的坐榻上等著。
不一會兒,只聽裡面忽然傳出一陣尖叫聲,而後是另一個聲音驚慌失措的認錯賠罪聲。趙氏聽得更是生氣。
殷頌殷昕來到雲煙齋正廳,殷昕見他氣得狠了,忙命家僮送上茶水來。待殷頌冷靜了些,方才說道:
「阿父,此事既然發生在表兄的院子裡,是否該傳喚他來問個清楚?」
殷頌一想也是,正打算讓人去把王韻書找來。就見王韻書拿著一份卷冊走了進來,應該是進來之前聽見了殷昕的話,行禮之後有些奇怪的道: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他本來是奇怪為何一大早殷頌等人就到了此處,又見院子裡浩浩蕩蕩的那些家僮,便猜到似乎連趙氏也到了。不過在門口聽見殷昕的話之後,便猜想應該是出了什麼事。
「阿母。」殷蘿哭得氣都喘不過來了,「現在該怎麼辦呀!你一定要幫幫我。」
殷農跪在一邊沒敢說話,趙氏怒道:「說,這是怎麼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啊!」殷蘿哭道,「我就是昨日來見表兄,誰知、誰知就睡著了,然後醒來就如此了,嗚嗚……阿母,你可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什麼也不知道怎麼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趙氏道,「難道是誰敢膽大包天陷害於你不成?」
「肯定是的。」殷蘿聞言,忙道,「阿母,兒肯定是被人害了。」
「此事我自然會查證清楚。」趙氏聞言怒道:「現在還能怎麼辦,不但你阿父阿兄,所有的家僮甚至還有外人都已經看見了,還有什麼辦法可想?」
殷蘿聞言顫抖了一下:「阿母,你一定要幫幫我,阿父他會打死我的。嗚嗚!」
「就算郎主饒過你又如何?」趙氏道,「阿蘿,如此之後你清譽全毀,以後也再難找到一個好人家了。」
「怎麼會?」殷蘿驚住。不敢置信的問道,「那表兄他……他……」
心裡也是明白,只怕發生了這樣事,王韻書今後更是對她厭惡至極了,自己還是在他的臥房裡和……
「都是你!」殷蘿突然撲到跪在一邊默不作聲的殷農身上。邊打邊道,「說!怎麼會是你,為什麼會變成你?」
殷農一言不發的跪在地上任由他打。
「阿蘿!」趙氏猛然一驚,「你方才說什麼,什麼叫『為什麼會變成你』?」
「阿母。」殷蘿忽然反應過來,結結巴巴的道,「我……」
「說!」
「我不知道。」殷蘿跪爬在地上,哭得抽抽噎噎的道,「我不知道,阿母你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嗚嗚……」
趙氏眉頭皺得更深,她轉向殷農的方向,陰測測的道:「你來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殷農頓了頓,許是因為害怕的關係,他努力的穩穩心神,方才緩緩的開口道:「回主母,昨日奴在花圃侍弄花草,然後因為、因為有一株極為珍貴的花卉開了花。花期極短,只有兩個時辰,奴不敢怠慢,就一路跑來回稟四娘子。正廳的婢女告訴奴說四娘子午睡去了。奴不敢打擾,便在前廳等著,只是之前跑來時,有些口渴,又見正廳裡面沒有家僮在,奴見、見桌上放著一個壺。就喝了一點裡面的東西,然後……然後就不知道了。」
他說完,忙又「砰砰」的磕頭認錯,「主母,奴錯了,請主母責罰!」
趙氏問道:「壺在哪兒?」
殷農伸手指了指坐榻上的案幾,那裡有著昨夜他過來之前水奴讓他一起帶過來的那個壺。
趙氏看了一眼,問殷蘿道:「阿蘿,這可是你的東西?」
「不、不是。」殷蘿下意識的搖頭。
趙氏皺眉,吩咐身份的婢女道,「把這壺拿出去問一下雲煙齋的家僮,它是怎麼來的。」
「不行。」殷蘿聞言慌忙反對,她之前帶進來的時候肯定有人看見了。
趙氏見她緊張的模養,氣道:「還不說實話?」
殷蘿被她吼得顫抖了一下,半響才咬著嘴唇說道:「酒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