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問他:「夫君,先前你與相爺說的,應當是叫府上的庶女給相爺做妾吧?怎麼會是惜月呢?」
林太師也不傻,哪裡會不知道,夫人的意思是叫自己犧牲一名庶女,挽救惜月的名聲?
左右他也沒將庶出的女兒當過一回事,便開口道:「確是個誤會!相爺,老夫當日說的,是十娘,許是老夫說岔了,也許是您聽岔了。」
林十娘聽到這裡,臉色煞白如紙,知曉自己已經成為了父親的棄子。
本以為他都已經這麼說了,這事兒應當就算揭過了,可叫他沒想到的是,沈硯書聽完了之後,竟是道:「哦?是麼?」
「怎麼本相記得,自己拒絕的時候,太師說的明明是你的嫡么女?」
「嫡么女這三個字,本相記得可是十分清楚。」
「也罷,太師非要說是十姑娘,那便是十姑娘吧,畢竟本相當初也不是在衙門與太師談的,也沒留下個人證物證。」
林太師的臉綠了,朝陽郡主和林惜月的臉色也不好看。
眾人看笑話的眼神,都往他們一家三口身上掃,眾人都是人精,到了這會兒,自是都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有林十娘的眸光亮了一下,感激的眼神看向了沈硯書。
若不是相爺幫自己說了這句話,她眼下也是恨不能跟自己的九姐一樣,一頭撞死算了,壞了名節,日後怎麼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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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是那等厚臉皮的姑娘!
這會兒容枝枝也蹲下身,取下了林九娘身上的銀針。
林九娘迷迷糊糊地睜了眼:「我……我死了嗎?」
見著她醒過來,林惜月和府醫都瞪大眼,十分不相信。
府醫忍不住上去,給林九娘號了脈。
容枝枝問道:「如何?」
府醫羞愧不已,拱手道:「是小的才疏學淺!」
這下,林惜月的臉色更難看了,先前那些一起質疑容枝枝醫術的人,這會兒也都說不出什麼話了。
而林九娘還是一臉迷糊,甚至有些失望:「我沒死?」
容枝枝輕聲道:「你沒死,九姑娘,還是好好活著吧。你死了,不在乎你的人也並不會內疚。」
就像是她,從前不管被王氏如何對待,也從沒想過要尋死覓活,叫對方後悔。
不在乎她的人,根本就不會因為她死了還是活了後悔。
以為傷害自己的人會幡然醒悟,實則不過就是一種精神上的自我洗腦和欺騙罷了,他們只在一種情況下會醒悟……
那就是沒能把你怎麼樣,還踢到了鐵板,你過得更好了,他們自己的日子卻過得不好,他們才會後悔!
林九娘聽完容枝枝的話,先是一怔,接著捂著臉大哭起來。
是了,她這條賤命,沒人在乎,便是她小娘,心裡也只有她的庶兄罷了,待此間事了,嫡母一定不會放過她,會狠狠地懲罰她自盡的行為。
容枝枝瞧著,心裡有些憐憫,便故意道:「林太師,該不會我們走了之後,你們打算殺了林九娘吧?」
林太師一愣,沉著臉道:「縣主慎言,九娘是老夫的女兒,本也是受了冤屈,老夫殺了她做什麼?」
容枝枝:「哦?本縣主聽說,有的主母磨搓庶女,都有的是法子,弄死了之後還能說是她自己想不開……」
林太師怒道:「荒謬,老夫府上決計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就是從前發生過,日後,至少是最近,也是斷然不能再發生了,否則他們家眼下本來就已經很差的名聲,日後豈不是更差了?
容枝枝:「如此就好,日後本縣主或許會常常請九姑娘,一起去大***府上做客,相信林太師也是不會反對吧?」
林太師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