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是想著,卻沒想到容枝枝上來,揚手便給了他一個耳光!
下手極重。
容世澤的臉瞬間麻了不說,甚至還伴有一陣耳鳴。
這叫他臉色發青,偏頭看向容枝枝:「你打我?」
容枝枝冷著臉道:「打的就是你!我早就該打你了!」
從對方一次一次,不尊重自己這個姐姐的時候。
從對方一次一次用尖刻的言辭,譏諷自己的時候。
從他先前因為容姣姣的陷害,直接對自己動手的時候。
她早就該打了,她都不該忍這麼久!
容世澤指著容枝枝,氣笑了:「好,好好!我明知道你想騙我,還特意過來要與你一起去見蕭鳴風。」
「你卻反手打我一個耳光!容枝枝,你真是好得很!」
容枝枝聽笑了:「我想騙你?朝夕都知道叫你去查證,我見過蕭鳴風沒有,你卻不去。」
「什麼沒腦子的話,都是張口就來!」
「我當真是懷疑,你這偌大一個頭裡面,是不是根本就沒長過腦子,只有一個夜壺裝在裡頭!」
容世澤聽得臉都青了:「你,你,你竟然說我頭裡頭是,是,是……」
是了半晌,他都說不出來。
容枝枝從前自然也不會說這樣粗鄙的話,今日實在是忍無可忍。
朝夕雖說是只挨了二十板子,可打那麼重,生生比尋常的四十板子都狠得多!
若是再挨兩下,朝夕的腿都廢了,命也不一定保得住!
她冷著臉道:「容世澤,我不在乎你如何看我,也從沒想過要與你去找蕭鳴風。」
「朝夕去找你,那是因為朝夕對你還有期待,但我沒有。」
「朝夕的賣身契在我的手裡,不在容夫人手裡。」
「你是你,我是我,我的奴婢輪不到你來教訓!」
「若是你再對我的人動手,便是父親要打死我,我也會把你告上衙門。我的話,你聽懂了嗎?」
事實上,朝夕是容枝枝手下,唯一一個沒有賣身契的丫頭,只是先前為了在容府過明路,就說賣身契在她手裡。
容世澤聽到這裡,算是明白了,怒氣騰騰地道:「原來你是為了朝夕發這麼大的脾氣!」
「她不過就是一個奴才罷了,我可是你的親弟弟!」
「難道在你的眼裡,我還連一個奴才都不如了不成?」
容枝枝真的每一次都會被容世澤的自信驚到。
她實在是不清楚,容世澤憑什麼會覺得,他在她心裡比得上朝夕。
朝夕雖然莽撞衝動了一些,可她總是事事以自己為先,想來為了容枝枝捨命都是願意的。
便是今日,被容世澤下令打成那樣,醒來都不是喊冤叫屈,而是內疚給她添了麻煩。
她也懶得與這個說不通的人多說,便只道:「你知道你比不過就好!」
容世澤聽得臉色越來越白,最後冷笑了一聲:「好,容枝枝,你不要後悔!」
話說完,他憤憤地離開。
瞧著眼眶都已經紅了,好似被容枝枝傷透了心一般。
容枝枝見他如此,心裡不止沒有半點動容,而且覺得他有病,虛偽又能演戲。
處理完了他之後。
容枝枝回了府中,見著她臉上還有幾分余怒。
朝夕問道:「姑娘,您是不是為了奴婢,與二公子發生衝突了?」
容枝枝沒否認,只是道:「這些事你不必管,好好養傷就是了。」
朝夕低下頭,自責地道:「都是奴婢的錯,如果奴婢今日不出去與二公子發生衝突,您與他的關係,也不會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