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起對大齊的貢獻,作為陛下的相父的首輔大人,沈相沈硯書,可以說得上是日月之輝,而齊子賦與他相比,不過是螢火之光罷了。
若真的能幫到沈相,便是更好地完成了容枝枝想為大齊做些貢獻的夙願。
想到這裡,她已是神清氣爽,對齊子賦笑道:「夫君放心,日後妾身不會再提治好你的事了!」
畢竟至多不過三個月,你就要重新躺回去了,她還提那些過去的事情做什麼呢。
只是容枝枝也道:「可這段時日,若是旁人要提,妾身也管不住他們的嘴,到時候還請夫君親自將你方才的話,說給他們聽,好叫他們也住口。」
齊子賦:「……」
他方才那些話,自己與容枝枝說說就算了,怎麼還能去外頭堂而皇之地真的講出來?
講出來了,怕是個個都要罵他沒有君子之德,是個忘恩負義之輩!
不想再談論這種叫他難堪的事情,齊子賦說回正題:「好了,母親那邊還等著我去回話,你且將那四千多兩銀票交給李掌事,莫要再鬧了,一家人還是以和諧為貴!」
齊子賦想起來容枝枝要拿走這麼多錢,心裡便是不安。
她難道是還想著和離的事情不成?
萬萬不能!就是母親不生氣,他也必須要她把銀子交出來的,這也是他憤憤然過來的原因!
容枝枝看他一眼:「夫君覺得,我拿回來自己的銀子不應當嗎?」
齊子賦黑著臉道:「什麼自己的銀子?一家人分什麼你我!你的銀子,不就是府上的銀子嗎?」
容枝枝輕嗤,她的銀子就是府上的銀子,可府上的銀子便與她沒半點關係。
不說旁的,就她院子裡這些丫鬟婆子,侯府這三年都沒出一個銅板的月錢,覃氏張口就是既然是你從娘家帶來的人,你就自己給月錢好了。
是她也不在意這些,反正都是自己的人,都拿自己的銀子,反而對自己盡心一些,便沒與侯府計較。
可現在,他們一家的算盤珠子,全打在她臉上。
容枝枝懶得與齊子賦吵,即便吵贏了,覃氏很快還要接著找自己吵,她索性道:「夫君,你和婆母多心了,我將銀子收回來,實則是為了小姑的嫁妝。」
「少了這四千兩銀子,我怕是湊不出一百抬給她。小姑本就為婆母不肯給嫁妝的事情生氣,若是我這一百抬再出了問題,這個家不是雞飛狗跳?」
左右她在侯府也待不了幾天,先互相應付著吧,可別再噁心她了。
齊子賦聽容枝枝這麼一說,愣了:「竟是這樣?」
容枝枝抬眼看他:「夫君以為我多有錢呢?父親為人清正你是知道的,連這份嫁妝都是祖母給我的,哪有你想像的那般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齊子賦當即平靜下來:「那你不早說!一會兒母親那邊,我去解釋一番。」
若是給妹妹的,那就沒關係,只不是容枝枝自己拿著就行了。
容枝枝多看他一眼,都覺得十分礙眼。
正巧這個時候門房過來,送了帖子:「世子夫人,乾王妃請您過去敘話!」
朝夕一愣,覺得自家姑娘真是神了。
說半個時辰姑爺會叫自己失望透頂,姑爺果然在令人失望這方面,就沒叫姑娘失望。
姑娘說今日乾王妃會主動找她,竟也是真的找了。
容枝枝聞言求之不得,正好不想繼續同齊子賦待在一起屋檐下,便立刻起身:「王妃邀請,耽擱不得,備馬車吧!」
齊子賦看著容枝枝,吩咐道:「謝氏昨日來鬧得那一出,母親很是不快,乾王妃既然看重你,你便叫王妃好好說說謝氏,哪裡能這樣輕慢我家!」
容枝枝聽愣了,乾王妃高看了她一眼,她就該嘚瑟到天上,認不清自己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