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清得差不多了。
乾王妃才遲疑著開了口:「枝枝啊,我是真心將你當作自家晚輩,才直言問你,絕沒有要侮辱你的意思,還望你萬萬不要動氣。」
這說得容枝枝更是迷惑,到底是什麼問題,嚴重到這個份上了?
她心裡奇怪,面上還是乖順:「王妃您儘管說就是了,您對我如何,我心裡是有數的,斷然不會誤會您。」
今日齊語嫣的事情,王妃這樣站在自己這邊,如果容枝枝還擔心對方對自己有壞心,那委實是容枝枝不知好歹了。
乾王妃放了心,道:「那我就問了!先前你嫁過去,齊子賦身子就不好,沒兩天他就去了昭國,回來又鬧這一出,所以你們,你們……」
見乾王妃繞了幾個彎子,還是支支吾吾沒說出重點。
容枝枝道:「王妃,您就直說吧!」
乾王妃老臉一紅,便是道:「你們,圓房了沒有?」
容枝枝噎住了,委實是沒想到,王妃會自己這個問題。這般問題,要問大抵也是親生母親,或者是祖母問兩句,外頭的人問,多是會被解讀成羞辱自己。
也難怪乾王妃擔心自己誤會,還支支吾吾半晌了。
見容枝枝沒出聲,乾王妃忙是道:「哎呦,是我糊塗,是我糊塗!你不便說就罷了,莫要與我置氣!」
容枝枝好笑地道:「王妃,沒什麼不能說的,我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罷了,我還並未同夫君圓房。」
若是跟齊子賦那樣的人圓房過了,容枝枝才會覺得難以啟齒。
沒與他有半點干係,問話的人又是乾王妃,她沒有什麼不能講的。
只是她還是不明白,乾王妃為何想知道這個?
乾王妃聽完了之後,眼睛裡都是喜色:「這太好了!枝枝,你確定是要與他和離的吧?」
乾王妃是個明白人,她知道容太傅素來古板好面子,不會允許自己的嫡長女做妾的。
容枝枝點點頭:「自然了,只是祖母病了,怕她老人家受不住,想等她好些了,再徐徐與她說。」
乾王妃笑著道:「若是這樣,後頭你也不要與他圓房了!」
容枝枝頗為奇怪:「王妃,您這是……」
乾王妃拍拍容枝枝的手,笑著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我的嫡長孫姬無蘅,想來你也是認識的。」
容枝枝:「……」
她不敢隨便接話,因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猜測的那個意思。
乾王妃自顧地道:「你當年救我的時候,他也在馬車上,他對你啊,是一見鍾情,可後來我遣人去打聽,才知道你已經許了人家。」
「本以為這事兒過去了就過去了,可是這傻孩子,已經二十歲了,還是不肯定親,一心一意愛慕著你。」
「這些事本也不該再對你講,傳出去了怕對你名聲不好,叫人說閒話,可是齊家既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哪裡還配得上你這樣的好姑娘?」
「你如今也正是冰清玉潔,說明老天也不想叫那齊家小兒糟蹋了你,與他和離後,同我的蘅兒在一起,也不失為一樁好事!」
容枝枝聽懵了,這京城愛慕她的男子,確實是不少,可她卻從來不知道,姬無蘅對自己也有想法。
現下回憶一番,當初覃氏本是想叫齊語嫣嫁給姬無蘅,未來做王府主母的,可容枝枝過來一探問長公子的婚事,乾王妃便將話帶過去了,看她的眼神還複雜得緊,最後乾王妃定了姬無蘅的親弟弟。
因為也是一樁好親事,信陽侯府便也歡歡喜喜地答應了。
容枝枝注意到謝氏的臉色,已經徹底冷了下來。
她也不傻,便是道:「王妃,這些事情,我還沒想過,怕是要辜負您的好意了。」
她確實是沒想過,與齊子賦鬧了這一出,她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