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堅持,可容枝枝半分面子都不打算給。
淡聲吩咐道:「若是齊大人不肯讓開,你們便將他『請』一邊去。」
護衛:「是!」
接著。
容府的護衛果真上去,將齊子賦的輪椅推到一邊。
齊子賦氣壞了:「枝枝,我今日過來,當真是一片好心!你這般對我,這般不識好人心,你是會後悔的!」
容枝枝聽得這裡,冷笑了一聲:「齊大人若真的有這麼好心,不如還是叫你們齊家的族老,莫要再去龍行司鬧了,他們不要臉,我們容家還要臉呢!」
齊子賦一愣:「什麼?他們幾時去龍行司鬧了?」
容枝枝沒理他,容家的馬車就這樣從他面前經過了。
齊子賦看著遠去的馬車,心裡很不是滋味,那馬車裡頭坐著的,本來是他的妻子。
可現在他想見她一面都不容易,她車窗都沒給他開一個,話也不願意同他說半句,這怎叫他心裡不失落?
眼看馬車走遠了。
齊子賦劇烈地咳嗽了幾聲,秋熠忙是道:「公子,您如今身體越發不好了,奴才覺得,您近日裡要不還是少出門吧!」
齊子賦沒將秋熠的話太當回事。
只是道:「遣人去龍行司打聽打聽,枝枝說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鬧事?他當真是一點都不知道!
秋熠:「是!」
……
容枝枝沒有急著回府,而是下令,說想順道去祖母給自己買的院子瞧瞧,僕人自是領命。
趙婆子自從被抓到這個院子之後,便一直被人鎖在一個偏房內。
每日裡都有人送吃的,好吃好喝地招待著,可就是不放她出去,她一直提心弔膽的。
今日。
她終於等到門開了。
她一喜,以為是要放她出去了,接著就見著容枝枝大步走了進來。
趙婆子當即白了臉:「大姑娘,怎……怎麼是您?」
容枝枝淡聲道:「不是我,你覺得會是誰?難道是你的主子王氏?如果當真是她,你還有命在嗎?」
容枝枝一句話,便說到了趙婆子最擔心的事情上。
趙婆子還以為是夫人知道她要出逃,把她抓了,可還是捨不得殺她,才關了自己幾日,今日為了原諒自己來的。
可現在……
她強自鎮定著,開口道:「大姑娘,老奴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您將老奴抓起來做什麼?若是夫人知道了,定是不會放過您的!」
容枝枝:「我不過是抓一個逃奴罷了,王氏又能如何不放過我?」
說著,朝夕擺出了趙婆子出逃的時候,背著的包袱。
容枝枝不緊不慢地道:「聽說裡頭,裝著你所有值錢的東西!趙嬤嬤,不知你是打算逃去哪兒呢?」
趙婆子忙是道:「誤會!大姑娘,這都是誤會,老奴從來就沒想過逃,老奴帶這些東西,只是因為,因為……」
「因為娘家兄弟欠債了,沒錢還,所以老奴便想著,將這些東西都當了,如此便能解了燃眉之急。」
容枝枝:「是這樣啊!那既然如此,不如你眼下就跟我回府吧,這些東西我遣人送去你娘家兄弟那兒。」
「王氏出了祠堂之後,便一直在找你!想來她也是盼著你儘快回府的,你跟了她一輩子,她離不得你也是該然。」
一聽說王氏在找她,趙婆子的臉色便是一片菜綠。
她這會兒也不繼續與容枝枝裝傻了,索性跪下哭著道:「大姑娘,您高抬貴手,就饒了老奴這一回吧!」
「老奴從前雖然是糊塗,對您有些不敬,可老奴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