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道聲音,公孫氏直接變了臉,不多時便見著一個老太太,手裡拄著拐杖走了出來。
沈硯書親自去扶:「祖母!」
沈老太君余氏,看了孫兒一眼:「你有心了,不像有的人,見著了老身都不知道見禮。」
公孫氏麵皮一抽,忙是見禮:「兒媳見過婆母。」
她心裡也是惱火,硯書怎麼將這老太太給請回來了?
余氏坐下,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難得你還記得我是你的婆母,可你跟著硯書來了京城這麼多年,也未曾去余府向我問安,有你這樣的孝順的兒媳,真是我的福氣!」
「孝順」兩個字,余氏特意加重了語氣,諷刺意味十足。
公孫氏尷尬地笑了一聲,忙是低頭道:「婆母這話嚴重了,實則是兒媳知曉您在養病,害怕自己前去,會擾了您的清淨。」
公孫氏說完便瞧了沈硯書一眼,心裡窩火得很。
她是十分害怕自己這個婆母,硯書這個混賬將對方接回來,這不就是故意整治自己的嗎?
余氏:「哦?那我豈不是還要感謝你對我不聞不問?」
公孫氏的面上更是掛不住:「婆母這是哪裡的話,兒媳哪裡敢,兒媳當真只是關心您!不過婆母,您這是要回沈家住了嗎?」
余家本是京城的望族,可當初余氏瞧上了寒門子弟,也便是沈硯書的祖父,不顧家中阻攔,一意孤行要嫁過去,還跟著外放做小官的對方離開了京城。
後頭操持著沈家多年,可惜夫君和獨子接連去世後,余氏受不了打擊病倒了,身體越來越差。
沈家當時也窮得揭不開鍋,沈硯書和他弟弟一個三歲、一個兩歲,再加上余氏一個病重的老太太,日子怎麼過?
好在余家小弟到底還是擔心餘氏這個姐姐,便提出將對方接到了京城養病。
余氏也是擔心自己留在沈家,只會拖累沈家,便隨同弟弟回娘家住了這些年,也常常寄送一些銀錢,接濟他們母子三人。
余氏點點頭,道:「硯書回了京城,便幾次三番請我回來住。我年紀大了,其實也不愛到處折騰,可這一回卻是不得不回來了。」
公孫氏的心都涼了半截,對方回來了,自己日後如何在沈家作威作福?
且余氏的意思很明白,怕就是為了兒子和容枝枝的事回來的。
公孫氏忙是解釋道:「婆母,那容枝枝的事,當真不是兒媳做事糊塗,實則是算命先生說她克我」
余氏冷笑:「你還不夠糊塗?你身為首輔的母親,腦子似豬一般,我只慶幸硯書隨了他祖父,沒有同你與他父親一樣糊塗!」
余氏說起自己過世的兒子,也是半分沒留情。
當初她苦勸兒子不要趟渾水,對方不聽,才丟了性命,余氏作為母親,又傷心又憤怒,才氣病了。
公孫氏挨了罵,面上極是掛不住。
可對方是自己的婆母,一個孝字壓死人,這也就罷了,余家是將門,余氏從小就舞刀弄槍。
如今看模樣病也是養好了,若是惱了,與自己動手,怕是一巴掌能將自己扇出去三丈遠!
她只好低聲道:「婆母,您這話說得過了,兒媳哪有您說的這樣不堪」
沈硯書看了一眼乘風。
乘風立刻將那名算命先生拎了出來。
公孫氏臉都變了,不快地道:「硯書,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可是為你母親算命的活神仙,連母親的銀子都沒收!」
「你對他這樣不敬,你不怕遭天譴嗎?」
她話剛說完,余氏手裡的拐杖,就毫不留情地給了公孫氏一下,疼得公孫氏慘叫了一聲。
余氏怒斥道:「你這個沒腦子的混賬東西!為了一個江湖騙子,咒你兒子遭天譴?」
公孫氏敢怒不敢言,這就是她最害怕余氏的地方,對方生性火爆,說動手就動手!
自己嫁給夫君之後,夫君在余氏手下都不知道挨了多少回打,動不動甚至會見血。
只是打自己這個兒媳,還是頭一回!
生怕自己又挨打,公孫氏只好憋屈地道:「婆母息怒,是兒媳
第一卷 第216章 將孫媳婦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