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吩咐了一句:「儘快尋個機會,叫春生提醒私下冬凌小心著些,就說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人想對冬凌不利。」
「冬凌雖不學好,卻是格外機靈,許多事情他心內都有數,他自個兒仔細些,又有齊子賢護著,便不會輕易遭覃氏的毒手。」
朝夕忙是道:「是!姑娘您是想借著冬凌,養廢了齊子賢嗎?」
容枝枝寒聲道:「怎麼叫我養廢他?他本就是個廢物,還是個惡毒的廢物。」
「旁人與姜先生學一年,就是不中舉,也高低能考個秀才,他學一年卻被趕出師門。我如今,至多也不過是叫他廢得更徹底一些罷了。」
「覃氏只怕還不知道,冬凌後頭還沾了賭,這一年在莊子裡頭,也常常私下與那些管事賭博,欠了不少債務,卻還是不知悔改。」
「齊子賢小小年紀,鑽營有餘,可心志不堅,難逃玩性,從前對冬凌也是言聽計從。」
「覃氏若是除不掉冬凌,定是想著好好看著他們,可百密也總有一疏,只要有一兩回沒看住,冬凌便能帶給我們驚喜!」
齊子賢想叫她的祖母在陰間不寧,容枝枝便要他在陽間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這世上沾了賭的人,能有幾個有好下場?
朝夕撫掌道:「如此,便是等著瞧好戲便是了!」
給齊子賢「安排好了人生」,蘭苑的眾人心情都是不差,容枝枝還叫小廚房特意燒了一隻羊,與她們一併分食了。
齊子賦進來的時候,便看到了滿桌的羊骨頭。
他的臉色當即便難看了起來:「枝枝,我這兩日都沒能下床,你都不去看我,我還以為你是有什麼大事,好不容易我能下床了,便主動尋過來看看。」
「卻沒想到,你在這裡大吃大喝,你的心怎麼就這樣寬?你吃我侯府的,用我侯府的,卻半點不關心我這個夫君,你還能要點臉面嗎?」
容枝枝聽笑了。
這三年因著覃氏吝嗇,總是故意給話她聽,她沒用過侯府一件東西,俱是她從娘家帶來的,或是自己掏嫁妝錢添置的。
就連吃的,都是覃氏當初說與她吃不到一起,叫她自己在蘭苑準備一個小廚房,自己遣人去採買東西,自行吃用。
她何時用過侯府什麼,吃過侯府什麼?
倒是侯府眾人從前吃過不少山珍海味,都是覃氏遣了陳婆子過來,叫容枝枝小廚房的人,一併花錢採買的。
眼下齊子賦卻在說什麼?
喜歡貶妻為妾?賢德大婦她掀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