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他人找覃氏要錢艱難不同,齊子賦過去找對方要錢,卻很是輕鬆。
他也沒與覃氏說要錢做什麼,只與覃氏許諾,自己日後在朝堂上,得了賞賜或是旁的,一定儘快地還給母親,覃氏就毫不遲疑地給了三千兩銀票。
因為在覃氏的眼裡,自己的好大兒是千好萬好,先前在昭國都能立下大功,日後繼續立功,那也是輕而易舉!
是以沒多久,齊子賦便到了蘭苑。
容枝枝知道他來還錢,自然也沒叫人攔著他,索性了解了院子的封,反正奪爵的事情之後,齊家人也不敢隨便惹她了。
齊子賦拿著三千兩銀票進來,交給了容枝枝:「這是三千兩,多的都給你!」
容枝枝譏諷一笑,叫玉嬤嬤規規矩矩給齊子賦找了錢。
不咸不淡地道:「先前我沒吃用侯府半點東西,都要被你指責,如今我可不敢多拿這二百多兩,不然以後不知又有怎樣的難聽話等著我。」
齊子賦聽到這裡,臉色青白一陣:「枝枝,先前是我不知情況,誤會了你。」
容枝枝冷嗤,他先前便是知道情況又如何呢?也只會對她說,都是一家人,分什麼你我,用你的銀子和用侯府的銀子有什麼區別?
她冷漠地道:「既然銀子已經送到了,你便離開吧。」
齊子賦看出容枝枝今日並不想與自己說話。
猶豫了一會兒,從懷中拿出一個珠釵,遞給容枝枝:「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昨日我與你說的話,你好好考慮一下。」
「這是我今日特意給你買的珠釵,也是素白的款式,你近日裡守孝期,也是能佩戴的。」
「雖然不值什麼錢,但也是我的一片心意。你今日不想與我多言,我便改日再來。」
容枝枝瞧著他的模樣,差點笑出聲來。
難怪如此輕易就願意還錢,原來是看著她不吃硬的,如今準備用軟的獲取她的原諒。
容枝枝懶得與他虛情假意,淡聲道:「我素來不喜歡珠釵,你還是送給其他人吧。」
她確實是不喜歡,從來佩戴都是玉簪和金簪。
但凡齊子賦當真用心一些,也不會連這點都發現不了。
齊子賦面色一頓,忙是道:「我是從來沒見你佩戴過珠釵,便想著,買一支給你,叫你試試其他的風格也是好的。」
容枝枝:「那你倒是稀奇,旁人送東西都是投其所好,你送東西,便是叫人依著你的意思打扮自身。」
齊子賦:「」
叫她這樣一說,他倒也覺得自己不占理了。
若是沒有這許多事,不管齊子賦送點什麼,容枝枝應當都是高興感激的,但是如今看這個人不順眼了,自是哪裡都不順眼,也沒個好話。
齊子賦把珠釵放下,開口道:「是我考慮不周,下回我再買別的,這個你先收著。」
容枝枝:「我說過了,我不需要。」
可齊子賦就跟沒聽到一樣,把珠釵留在桌上,轉身就走了。
容枝枝蹙眉,看著那支珠釵,只覺得厭惡。
吩咐了朝夕一句:「明日一早,將它送給覃姨娘,說是齊子賦給她買的。」
朝夕:「可是姑娘,奴婢倒是覺得,不要白不要。您在齊家受了這麼多委屈,收下幾件東西,彌補一下您自個兒又如何了?」
容枝枝輕嗤:「齊家人的東西可不是好收的,你若不怕回頭被他們攀扯著吵架,說我們收下了他不少大禮還忘恩負義,你便儘管收下。」
朝夕聽完嚇了一大跳,也覺得晦氣得很,便忙是道:「算了,奴婢還是把它送走吧!」
接下來的幾日,聽說玉曼華日日去齊子賦的書房看書,只是也並未鬧出什麼動靜。
而齊子賦這幾日總是早出晚歸,消耗著自己僅剩的那幾天健康,不知是在忙什麼公務。
只是他每天回來,都給容枝枝帶個小禮物,不管容枝枝要不要,他都堅持放在這兒。
容枝枝一樣沒留,都打發朝夕扔給覃娉婷或玉曼華了。
玉嬤嬤今日一臉凝重,來容枝枝跟前稟報消息:「姑娘,覃氏近日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