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機又給林靖中斟了杯酒,笑道:「挑撥和激將,這是對智商欠費的人才用,真正的聰明人是不受這個影響的,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對於聰明人而言,本來不恨的,挑撥也沒用;本來就恨著的,不挑撥難道就不恨了?」
說著,趙玄機端著酒杯自己喝了一口,饒有興致地看著林靖中細微的表情變化。他很清楚,林靖中當然恨整個大德,恨自己的命運。依照林靖中的各項條件,娶韋嘉是真正意義上的日了狗。
母狗。
要不然,林靖中新婚當夜不會做出那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荒唐事。
僅此一條,趙玄機就知道林靖中是何等的忍辱負重。而一個「忍」字,不就是爆發的前提嗎?
假如趙玄機知道,是韋世豪下決定將刀片悄悄送到監獄裡,親手弄死了魏雲亭的話,趙玄機會更確信林靖中對韋家有多恨。
只是不敢表現出來,因為他只是個入贅的女婿,他的一切能量都來源於韋世豪的授權。但也正是這樣,林靖中焉能不想搬掉頭頂的這尊太上皇?
所以趙玄機剛才那番意思點到為止,不再繼續說下去,也免得把表面文章給扯爛了。
隨後他就說了第二件事,結果把林靖中驚訝得不行,追問其真實性。而當趙玄機說了一些細節之後,林靖中基本上確信無疑。
「這就是今天的第二件事。」趙玄機笑著碰杯。
「可你為什麼要告訴我?」林靖中酒杯停在半空並未喝下去,滿腹狐疑。
趙玄機笑了笑:「你當然知道原因,我又何必說破。來,為了化干戈為玉帛而乾杯。」
趙玄機一飲而盡,林靖中的酒還懸在半空。
趙玄機:「另外說一句,我跟大德確實不睦,那是跟你們老一輩。咱們一輩人不問兩輩子的事,假如靖中兄做了主,我保證全力支持,陳琳也一樣。」
林靖中的眼神閃了一下,杯中酒一飲而盡。而後起身抱拳,拿起外套離開了小店。
趙玄機沒有去送,在背後看著這道清雋的青年背影健步前行,已無當初的落拓勞累與謹小慎微。直至背影消失在夜幕之中,趙玄機這才輕鬆返回了家裡,他覺得很多事是該有個了斷了。
……
而林靖中回到家裡之後,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得到的消息非常重要,但他卻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充分利用。
他承認趙玄機這傢伙非常壞,一招就讓他心神不寧,也抓住了他心底最大的軟肋,挑起了他最澎湃的野心。
在床上翻燒餅,哪怕喝了酒但還是一個多小時無法安眠。就在這時候,臥室門開了,韋嘉帶進來的酒氣比他還重!
又出去浪了,不知道究竟浪到了什麼程度,難得的是她還不加遮掩,幾乎無視新老公的存在。這潑婦也是張揚慣了的,何曾把別人放在眼裡。而且自打林靖中對她表現出那種鄙夷之後,她更肆無忌憚。
你看不起老娘,老娘憑啥還要顧忌你的感受。
韋嘉大大咧咧地脫衣服,一身酒氣帶著微微的汗味也不洗澡,躺在床上就睡,背對著林靖中。
林靖中皺了皺眉頭:「你不是去健身了嗎,怎麼一身酒氣?」
「健身完了不能吃飯喝酒嗎?」韋嘉氣哼哼地說,其實也懶得搭理,帶著酒勁酣然大睡。
林靖中不喜歡多爭吵,但他心裡跟明鏡一樣。悄悄起身翻開韋嘉的手包,一切就都明白了。韋嘉出門之前在手包里裝了兩枚安全?套,當時林靖中就有所察覺。而現在回來了再看,那兩枚安全?套已經沒了。
他也曾暗暗觀察,得知韋嘉最近和一個健身房教練勾搭了起來,只是沒有親眼見到。現在,基本上得以確認了。
林靖中和師父一樣學會了隱忍,但只有這點讓他頭疼。他甚至想,師父也只是因為一世單身而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要是遇到的話,估計師父也是忍不了的吧。
黑乎乎的臥室里,韋嘉竟然還心安理得地睡著了。林靖中站在床邊,恨不能一刀砍死這個人盡可夫的盪?婦。
但是他不敢,一來要償命,二來這女人背後還站著一個足以令林靖中畏懼的可怕男人。
只要韋世豪還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