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發時,隊形又變了,趙紫炎看護著郝胖,他需要調息煉化藥力。祝彤載著我,看著我修煉,我不敢惹她生氣。
白冰冰載著漠山商慧,趙紫炎載著鄧柯,四位師姐收了心,帶著我們一路北上,速度快趕上御靈飛舟了,途經琉璃城、六米城、孔城,各自停留一天,僅僅五十五天,我們抵達了晏都。
在此期間,我的頭髮眉毛都長出來了,每隔一旬師姐例行操練我一次,得虧是有心裡準備,知道我的智慧和資質不在修行上,我進步得很慢,師姐沒有嫌棄我蠢笨。
只是有件事讓我心中不安,用極品靈石換來的丹藥,剛開始補充氣血的效果出奇地好,可我越吃越不對勁,恢復的速度變慢了,原本隔夜就能恢復如初,臨近晏都最後一次操練留下的傷,我調息了四天才緩過來。
以前各種輕微的皮外傷,不消一個時辰就能完全復原,可這段時日,時常淤青浮腫的臉,恢復得越來越慢,我大概猜到是紅袍前輩贈與我的生機已經消耗殆盡了。
我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啞巴沒多少時日了。我很想念啞巴,想念七聖島,不知道汪曉柔結嬰了沒有,有沒有生個孩子,我來得及見啞巴最後一面嗎?
還有一件困惑縈繞心頭,我自身的壽元到底有沒有準確的說法,丹田裡奇怪的小金丹,這麼多年從未停止過吸納靈氣,還有蛤蜊蟠桃幫助它成長,我吞了那麼多資源,金丹既沒有突破結嬰的跡象,也沒有特別的變化,金丹里還是那片漫無邊際的海,天上掛著十八顆太陽。
關於修行的事,洪慈修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我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說起來還算順其自然。我按照洪爹的囑託,好吃好睡,確實沒有在修行上花太多的心思,順其自然的還有我鬥法的本領,也是一塌糊塗。
就在這心酸、鬱悶、無奈的情緒中,我踏進了晏城的城門。入城時,有門吏盤查身份,郝胖拿出了一塊小巧的銅牌,帶我們進入了晏城。
晏都禁飛,我們租了兩輛馬車,前往御衙錄了檔,就像我們剛到玄極宗時一樣,御衙給我們每人發了一塊與郝胖相同的小巧銅牌,給漠山商慧發的是銀牌,制式相同,圖案不同,材質也不同,掛在腰間代表我們的身份,方便我們在晏都行走。
御衙的費師兄介紹說,金牌表示皇族道友,銀牌表示宗門道友,銅牌表示家族道友,鐵牌表示散修道友,圖案也有深意,代表所屬的勢力。我、師姐還有鄧柯領的是代表涪城郝家的銅牌,漠山商慧的銀牌則表示他們是玄極宗子輿峰出身,不過這些圖案在外人看來很難搞清楚意義,畢竟鶴鳴大陸上的勢力實在太多了。
本想索要一份晏都地圖的,可惜天子腳下,御衙規矩嚴,費師兄沒有通融。從御衙出來,剛過巳時,我們在附近尋了一間酒樓,在三樓雅間大快朵頤了一頓,席間吩咐小廝去買三份晏都地圖。
「白師姐,剛剛費師兄說吉香公主的招親大會是在六月十五日,還有三個半月,要不咱們歇一歇?」我心裡盤算著,多虧費師兄告訴我們晏都城嚴禁私鬥。
「嗯。」白冰冰應了一聲。
「謝謝白師姐,我一定勤加……」
我如蒙大赦,可話還沒說完,白冰冰話鋒一轉,突然就給我判了死刑,「我們住城外去。」
「哈哈……哈哈……」郝胖祝彤趙紫炎都笑出了聲,其他人也是憋著笑,唯有鄧柯兩耳不聞窗外事,只管埋頭啃雞翅。
我腦袋耷拉下來,無精打采地回道:「白師姐,我沒錢買藥啊。」
「這是你的事,自己想辦法。」
「胖哥,有掙錢的活計嗎?」我扭頭看向身邊的郝胖。
「有。」
「什麼活兒?掙錢多嗎?」我來了興趣。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郝胖微笑道。
「心太黑了吧,落井下石呢,這你都好意思伸手要錢。」我鄙視道。
「你胡說什麼呢,想哪兒去了。」郝胖皺
第二百六十七章 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