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思急轉,產生了一個大膽的假設,組織了一下語言:「諸位,霧老哥,咱們不能去,我有極其不好的預感。我剛剛產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想,比我們之前遭遇要可怕地多,而且我覺得我是對的,我說給你們聽聽。」
「王聲的師父在二十五年前,找到了王聲,並傳授了他功法,委託給了王朗撫養。王朗說這個人於他有恩,他接受了王聲,認為義子,撫養成人。突然有一天遠方來信,告訴王聲時機已到,這個時機應該就是進入「吳門」的時機。」
「從這個時機出發反推,為什麼現在才是時機?大戰一起,修行者也都在前線浴血奮戰,留守的勢力極其單薄,王聲的師父想搞什麼事都可以,為什麼戰起十八年都沒動靜,偏偏十八年後說時機已到。可能是這個師父的問題,也可能是王聲的問題,或者是戰事的問題。」
「如果說是王聲的問題,那只可能是修為問題,聯繫是婢女送信通知的王聲,說明王聲沒有問題,主動權不在他手上,他修為如何並不重要。」
「在這個基礎上再反推,是他師父的問題。王聲的修為不重要,那重要的有沒有可能是師父的修為。可是在哪修煉不是修煉,就算王聲的師父是去療傷的,也沒多大必要將王聲留下,留下肯定不如帶在身邊調教好。」
「要麼留在王府,要麼一起離開,為啥徒弟留下,師父離開?我猜師父肯定是去辦事了,什麼事一辦二十五年?」我環顧一下四周。
「戰事。」霧與啞巴還有幾位反應過來的兄弟異口同聲。
我默默地點點頭,「一個能把局布到二十五年的人,所圖一定非常巨大!他絕對是結丹期的老妖怪,甚至更高。霧老哥,那晚我們能跑,一定是有什麼我們理解不了的事情發生了。而且你別忘了,王朗能拋棄程師叔這樣的大腿,去抱另一根大腿,這根大腿怎麼著也比程師叔強得多!」
霧被我說中了死穴,因為照我這思路走下來,也能說得通的,這意味著他沒有任何機會。霧相信了我的直覺,因為我曾經靠這個救了他的命。
「現在該怎麼辦?」有兄弟問。
眾人沉默著。
「霧老哥,還有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王朗留下了一個最明顯又最不該留下的破綻,王朗當時沒有問過李梵,誰是賊的問題。當時他要是問了這個問題,我不會那麼快想到這是個局,甚至沒有足夠的理由想那麼多彎彎繞繞,也許我們現在的結局會和陸長明一樣。」我朝霧開了口,希望他能通過思考從失落中儘快走出來,畢竟他是對「吳門」最有想法的人。
「你們說,這個王朗會不會就是故意的?」一個兄弟接了話,是那位唐兄弟。
「哦?怎們說?這麼兄弟怎們稱呼?」霧對這個思路感到新奇。
「霧前輩,我叫唐德。我就是瞎猜的,瞎猜的。因為想不到理由,王朗做了局,卻又留下最明顯的破綻,這不是自負麼,把別人都當傻子麼?」
「故意的,故意的......」我喃喃自語琢磨這三個字的含義,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第三十六章 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