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老哥,你還好吧。」我見他僵了很久,忍不住問道。
「我緩一緩,緩一緩,說說怎麼回事吧。」霧呆呆地看向我。
「那我長話短說,你離開兩個月後,我修為又有突破……去年四月天降雷劫……蜃與我們同行……去年年底,我們在元昌城見到了於定中……在青林門一直待到你過來。」我把真元外放的事,蜃的事,於定中的事,青林門的事跟霧捋了一遍,真說完也不算短。
「想不到短短一年,你們也經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恭喜你了賀老弟。只是你說這個蜃丫頭長得像我,是幾個意思?」霧對此事十分不解。
「這事兒,你問不著我,你去問蜃吧。不過話說回來,你對我給她起的名字滿意嗎?說實話,我覺得你們父女挺般配的,認她做個乾女兒唄?」我蠱惑道。真挺有意思的,我懷疑給人介紹乾女兒就是我的惡趣味。
「你少來,你別忘了答應過我的事,你想一步到位,別做夢了。」
「說真的,她就在隔壁,孩子挺不錯的,實力又強,要是能認下來,你以後在越國橫著走。」我加大了蠱惑的力道。
「這怎麼說?」霧有一絲心動。
「魅兒去說,你呆著就行。」扭頭向周魅示意,「媳婦,把蜃領過來試試?」
結果周魅剛打開房門,蜃已經氣鼓鼓地站在門口了,而我的神念一點都沒察覺。原來胡烈當年說得沒錯,他比我強大太多,想怎麼調戲我都行,正如此刻我與蜃在神念上的差距一樣。
「嘿嘿,蜃大小姐,酒不夠喝啦,我這裡還有。」麻溜起身,摘下腰間的酒葫蘆遞了過去,陪笑道。
蜃也不搭理我,跨進屋內,蹦到椅子上,打量著霧,霧也打量著她。
此刻同坐一張桌子,我和周魅左瞅瞅右瞅瞅,對比之下,一人一獸確有五分相似,真是神奇。
「你是一個好人。」憋了很久,蜃的一句話,把我打擊得無地自容。
「怎麼他的心就不髒了?」我不甘地問道,霧被我的問題搞懵了,傻傻地看著我。
「髒啊,是你教我的,髒不代表壞。」蜃還真聽進去了,我卻一陣失望。
「嘿,我去,我哪兒髒了,小屁孩兒,你給我說清楚,這樣說話很不禮貌,你知道嗎?」霧急了。
蜃皺眉了,我心頭一喜,終於能見識到神念之威了。沒曾想,蜃沉默了一會兒,眉頭又舒展開了,居然沒有生氣。
「你身上有我熟悉的記憶,你願意做我爹嘛?」蜃問得過於直白,我們仨一陣錯愕,拎不清蜃的思維,還有人上杆子認爹的。
霧扭頭看著我,咧著嘴,一副苦瓜臉。
我存了整蠱的念頭,結果真給霧找了一個女兒,世事真是難預料。
霧莫名奇妙得了個妖獸女兒,他跟我當年一樣,也不知道怎麼跟孩子相處,唯一的不同是蜃還沒長大,霧有培養感情的時間。
認女事宜結束之後,有個不得不面對的問題,現在拿什麼去換李景龍的極品靈石?
「霧老哥,祝賀歸祝賀,可是現在蛤蜊沒了,咱們拿什麼換極品靈石呢?」
霧沉寂下來,現在不僅是沒東西換極品靈石,而是我們拿不出證據證明我們不是存心騙李景龍,蛤蜊對青林門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說沒就沒,總得有個說法。蜃的來歷,我們不能對李景龍說明,那樣會帶來更多的麻煩。
霧看了看一旁的蜃,嘆了口氣:「唉,這事兒解釋不清了。」
「呵呵,扯呼?」我玩笑道。
「別,別急,再考慮考慮。」霧單手托腮,滿臉愁容。
蜃回屋了,我們仨枯坐了一夜。
「霧老哥,我想起來一件事,你跟我說要離開的那一天,我和周魅在海溝里又挖到了一顆極品靈石,與你那顆是一樣的。」
「什麼?」霧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