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城外,官道上,一匹渾身沒有一絲雜毛的雪白駿馬邁著優雅輕快的步伐小跑著,在其背上一襲普通灰布長袍的柳夏手枕在腦後愜意的眯眼躺著。
這般騎馬的姿勢,可太容易摔下來了,可他卻躺的穩穩噹噹的,身子還隨著馬兒的動作微微晃動著,眼看著就要摔下來般,卻又未曾摔下。
後面不遠處,還有一匹黑馬跟著,馬背上同樣有一個人,不過他卻是規規矩矩的騎著馬。
那是一個一身黑袍的男子,約莫三四十歲的樣子,留著兩撇小鬍鬚,身影瘦長,一雙劍眉凌厲如刀,他算不上俊美,甚至略顯陰柔,可那雙眼眸卻如鷹隼般銳利,握著韁繩的手,更是修長蒼白,微長的指甲略有些彎曲,便好似兩隻鷹爪似得。
兩匹馬,兩個人,一前一後,好似主僕
「哈哈,有趣有趣,這個人竟然躺在馬背上,我老頑童還從沒見過有人這麼騎馬的。黃老邪,段皇爺,你們快來看啊!」略帶搞怪味道的蒼老聲音突兀響起,躺在馬背上的柳夏只覺一陣風聲從上方襲來,抬頭一看便見一個滿頭花白頭髮卻面色紅潤如嬰兒般的老者從天而降般,扭頭好奇般笑看著自己,仿佛自己是什麼稀罕物似得。
「小子,讓我老頑童也來躺一躺吧!」老頑童說著便是伸手向柳夏的肩頭抓去。
柳夏伸手格擋了下,老頑童頓時來了興致般,雙手齊出和柳夏在馬背上交起手來。
「雙手互搏術?」眼看著老頑童雙手靈活宛如兩個人一起向自己攻擊一般,柳夏不禁心中一動,不過他的天山折梅手變幻多端,同樣雙手齊出卻也是不懼老頑童的雙手互搏術。
「哈哈,有趣有趣」越打越興奮般的老頑童,出手力道大了起來,柳夏躺在馬背上終究是出手彆扭,眼看著他一拳砸來,格擋化解了那一拳勁道的同時,便是順勢從馬背上滑落了下來,否則的話,這勁道落在馬背上,怕是會傷到馬兒的。
靈活落地的柳夏,看著躺在馬背上翹著二郎腿晃悠悠被白馬帶著往前爬的老頑童,不禁搖頭一笑的吹了個口哨。哨聲響起,原本溫順的白馬頓時嘶鳴一聲一躍而起,讓猝不及防的老頑童從馬背上摔了下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馬兒,別跑啊!」拍拍屁股起來,老頑童蹦跳著便要去追那向前跑去的白馬。
就在此時,一道清朗滄桑聲音響起:「好了,老頑童,別鬧了,莫要誤了正事!」
「阿彌陀佛!」溫和蒼老的佛號聲中,緊接著一花白眉頭的老僧從天而降,落在了一旁的地面上,一青色幻影也是緊接著出現在了另一邊官道旁。
「教主!」後面跟著的黑袍男子忙策馬來到柳夏身旁,神色凝重的看了老頑童、老僧以及那青袍老者一眼,隨即對柳夏恭敬喊道。
一手負在身後面帶淡笑的柳夏,則是淡然隨意的吩咐道:「你先走,在前面等我。」
「是!」恭敬應了聲的黑袍男子,便是側面向前而去,在路過那老僧和青袍老者身邊時本能般渾身緊繃了起來。
不過,老僧和青袍老者都是目光落在了柳夏身上,並未在意那黑袍男子。倒是老頑童調皮得很,待得黑袍男子從他身旁路過後,猛然出手拍了下馬屁股,引得嘶鳴一聲加快速度往前跑的馬背上那黑袍男子回頭惱怒的看了眼老頑童。
老頑童卻毫不在意的嘿嘿一笑,轉而走回來對柳夏笑道:「小子,你就是那個讓黃老邪吃了虧的傢伙?」
「周伯通,怎麼,你和一燈大師是來幫黃老邪出頭的?」柳夏不置可否笑問道。
老頑童大咧咧的咧嘴一笑:「聽黃老邪說你很厲害,比我師兄當年都厲害,老頑童不相信,所以來跟你切磋一下,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
「即如此,那咱們也別耽誤時間了,我還有事,咱們速戰速決,三位就一起上吧!」柳夏依舊不置可否,隨即伸手示意道。
「你要一個打我們三個?好狂的小子!」老頑童聽得一瞪眼。
「阿彌陀佛!」一燈大師喧了聲佛號,黃藥師卻是冷哼一聲直接向柳夏殺了過來。
一上來就是玉簫劍法,柳夏看到黃藥師手中那支和之前被自己打碎的幾乎一模一樣的玉簫,不禁笑道:「黃老邪,玉簫換得挺快嘛!你想比劍,我就陪你玩玩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