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那狐狸精也算是有點姿色,若是你不願的話,那便算了。」
吳逵的手暗暗地攥成拳狀,好歹是跟了他多年的女人,他......不忍心呀!
顧雅雯看著吳逵耷拉著腦袋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伸腳踹了上去,「身上一股子騷味,別在我這院子,晦氣!」
吳逵氣惱,起身便直直地向外走去。
顧雅雯雖說是高門大戶養出來的嫡長女,卻粗鄙得很,一點都不及他的小心肝。
待吳逵乘著月色進入胡姨娘的院子,見人還沒睡。
便大步上前,將人摟在懷中。
胡姨娘身量嬌小,頭堪堪到吳逵的胸部。
「逵郎,今日這是怎麼了?」
胡姨娘聲音軟糯,聽得吳逵心中一陣燥熱。
吳逵嘴上咕噥著,「還不是升官的事,那婆娘想讓我送個小妾過去。」
手上功夫不停,三兩下把胡姨娘的衣衫褪去了一半。
「逵郎,你說什麼?」
「戶部有個閒職,我想補上,必須里里外外打點一番,聽說那戶部侍郎是個好色的......」
胡姨娘震驚地大腦空白,吳逵身邊只有她一個妾室,顧雅雯明擺著就是想把她送走!
心中憤恨,但胡姨娘仍裝得表面淡定,「若是你非要如此,我也依你。」
胡姨娘掙開吳逵不安分的手,起身理了理衣裳,對著吳逵鄭重一揖,「惟願逵郎仕途順遂」,而後幾滴淚珠順著白皙的臉流下。
「這是作何?」
吳逵本就不情不願,見胡姨娘如此,更是心似刀攪。
「這是那沒教養的潑婦的主意,我怎會同意將你送給他人以求官職?」
「如今你又只是妾室,我又無官無職,連帶你也被人輕慢,我求官本意本是要在京城中有權有勢,讓他人不敢輕慢於你,若把你送了出去,我求官何為啊?」
胡姨娘自從入府便頗得寵愛,就連顧雅雯也很少尋摸到她的錯處。
每每顧雅雯想要責罰,吳逵總是心疼的不行。
「當真?」
胡姨娘還是站得筆直,卻抬手抹了抹眼淚。
「自是真的。」
吳逵也難得神色正經地看著胡姨娘。
「逵郎稍待。」
胡姨娘也不看他,轉身去了裡間,不一會兒吃力地捧著一個不小的匣子回來。
「這是奴家早年未遇著郎君時賣藝所得,以及這些年來郎君賞賜的,都在這裡了,且與郎君去謀官職權勢。」
胡姨娘異常堅定地看著吳逵,她想得很明白,自己目前只能依靠吳逵,吳逵自身越硬,自己的依靠便越硬,自己才能越安穩,否則不知哪天那潑婦發個瘋便將自己賣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
「這,這......」吳逵心緒起落不定,此刻被胡氏推上了頂峰,只覺此刻雄心萬丈,功名利祿唾手可得。
「古有韓世忠梁紅玉,今有我吳逵和你胡可卿,雖不敢奢求像韓世忠一樣得封郡王,至少也要封公,然後休了那潑婦,抬你做正妻。」
吳逵慷慨激昂,似乎這些指日可待。
胡可卿卻清醒的很,這吳逵幾斤幾兩,她最清楚,封侯都只是仰仗先父餘蔭,封公.....
黃粱一夢罷了,只願這吳逵能謀個一官半職,也好在顧氏面前腰杆直一些,自己才不會時時擔心被發賣。
心裡想著,嘴上不顯。
「那就提前恭喜國公爺啦」胡氏又聲音軟糯起來。
心緒起起伏伏的吳逵早已難耐,撲上去如何自不必提......
翌日,待萬歲歡悠悠轉醒,顧睿昱已經不見了身影。
「二爺已經出發了?」
「是,二爺一早就出發了。」
春曉服侍萬歲歡洗漱,下人又進來報告了一個消息,「二奶奶,大奶奶準備明日起程回靜心庵,老夫人讓您過去一起用膳。」
「好」
萬歲歡打發了送消息的小丫頭,便由著春曉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