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苟參一聽走路的腳步聲就知道來的是敬武公主劉敏。
劉敏一邊往朱鳥殿裡走,一邊嚷著說:「陛下哥哥,我要死了,我真的要被氣死了!」
劉奭這會心情正好,和苟參談笑晏晏的,猛然聽到這個從來做事都是風風火火的御妹喊什麼死呀活的,就皺眉:「大呼小叫的,怎麼就死了活了?」
劉敏顯然不知道苟參也在朱鳥殿,聽了劉奭的問話鼻子哼了一聲,像是在答應劉奭,又像是在哼苟參。
「哥哥!天子陛下!你都還不知道吧?」
劉敏到了劉奭面前就坐在那裡,氣呼呼的說:「那個張臨太不像樣子,哥哥快下詔,將他們一家全抓起來!」
「真是氣死我了!」
「張臨怎麼了?他怎麼招惹你生氣了?那朕讓他來給你賠不是。」
「好了,彆氣呼呼的,這不都快歲旦了,又長了一歲,還跟孩子似的。」
苟參躬身向劉敏問安,劉敏瞪了苟參一眼說:「陛下!剛才館陶姐姐從杜陵那邊給我捎來話,否則,我還瞞在鼓裡呢!」
「館陶說什麼了?」
劉敏又哼了一聲說:「富平侯家門前,今早死了一個人,還是吊死的。」
「哦?富平侯家門前吊死了一個人?這人,難道是富平侯的家人?」
「哎呀哥哥!」劉敏撅著嘴說:「不是的!吊死的不是張勃的家人,是一個外姓人,還是一個女的。」
「那你倒是說說,這女的為何要死在張勃家門前?」
「是,陛下,館陶姐姐說,今早杜陵那邊都傳開了,說張勃家門前吊死的那個年輕女子,是因為被張臨那個壞蛋給耍弄了。可是張臨現在又不認賬,不要人家了,所以,那個女子走投無路。就吊死了。」
劉奭一聽就皺眉:「那杜陵縣令有什麼說辭?」
「杜陵縣令能有什麼說辭?他到張勃家門前勘察驗屍,將屍首帶回去就是了,難道你要他去富平侯家裡抓人啊?」
劉敏氣惱不已,劉奭說:「那也不能說這個死的女子就是和張臨有關吧?杜陵縣的縣令,是誰?」
苟參見劉敏也不輕楚,就說道:「陛下,杜陵縣令是敦煌人段會宗,字子松。」
「哦,段子松,這個段子松沒有結案之前。你也不能就說此事和富平侯有關吧?」
「哥哥!」劉敏又站了起來:「怎麼沒關係?那女子好端端的怎麼就死在張臨的家門前?幹嘛不去找別人?」
「再說,就算是這女的嫌棄自己命長,隨便怎麼就死了,為何還麻煩的找繩子將自己吊死在樹上?」
「杜陵那邊都傳開了 ,說張臨什麼始亂終棄。什麼不成體統,什麼持寵而嬌,哎呀,反正就沒有一句好話——真是氣死我了。」
劉奭搖頭說:「張臨家門前死了人,張臨還沒怎麼說,你倒是急上了?」
劉敏苦惱的說:「張臨怎麼說?他還敢說?這會他不急著怎麼隱瞞此事才怪!」
「本來我是不急的,可是這個張臨如此作風。名譽極壞,我還怎麼嫁給他?」
「我求哥哥將我和張臨的婚事,給撤銷了吧!」
「此事不是還沒有水落石出?你……」
「我不管!誰知道杜陵那邊的人都怎麼議論的,有沒有說我就那麼倒霉,偏偏就賜婚給了一個大色鬼!」
劉奭聽了沉吟不語,劉敏瞄了苟參一眼。走到劉奭身邊伏在他身上說:「陛下,你想想,前不久館陶姐姐的那個於永徇私枉法,鼓動池陽令的家人鬧事,結果大家怎麼議論於永的?」
「姐姐當時都氣哭了。所以才要在父皇寢陵守孝不回長安的,這時還沒幾天,這個不成器的張臨竟然又鬧出這事?你說,今後讓我怎麼見人」
「這回可能長安人還不清楚,可是保不准沒幾天大家都就知道了,別人到時候怎麼議論我,我可怎麼辦?」
「難道我也學姐姐一樣去守陵去?我不嫁,反正我是不嫁那個烏七八糟的張臨的!」
劉敏看劉奭不說話,惱怒的說:「這事是大家都清楚的,誰知道張臨還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陛下,這個張臨,反正我不嫁,嫁給誰都不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