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後,我才領悟到賭癮和另一個癮不僅是諧音,更多的是相同的難以戒掉。
奧斯特成功地把我的賭技培養出來,然後又利用工作上的安排,成功的培養出我的賭癮。
在對手提出最後翻牌機會的同時,我心裡那點早點種下苗子的賭癮被勾了出來,我點頭同意了。
這個賭場的管事經理就在我身後不遠的地方,我微一側目就能看到他的表情。
他滿臉的吃驚,然後快步跑了出去。
我知道,他是去向奧斯特匯報。
畢竟,在人前,我一直都以奧斯特女友的身份存在的。
只有我自己知道,這個身份是因為錢,是因為一紙合約。
真正決定和他再賭一把,以自己為籌碼的時候,我反而很淡定。
很隨便地從荷官擺好一整齊得如一張一張擺開的扇形撲克陣里抽了一張出來。
撲克背面都是一樣的黑白花紋,四角有著暗金色的裝飾。
我抽出來,很大大咧咧地讓牌面朝上扔在自己面前,上面是一個方塊七——這是個不大不小的數字,正好卡在最中間。
對方吹了一下自己的手,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抽出一張牌,也同我一樣隨手翻開放在桌子上。
我一看就覺得整個人在這一刻飄了。
上面是一個八,紅色的,具體什麼花色我都有點看不清楚了。
只不過那八像是放大的咧著的嘴巴一樣,在嘲笑我。
上一次我與這個人賭的時候,每一局我都刻意顯露自己的技術,只比他大一個點。
如今,眼前這情形就像是現世報!他把手一攤,對我說:「不好意思,我還是贏了。
」我無話可說,在賭桌上說出來的話就是釘出去的釘子,必須算數。
我緩緩站起身子,冷靜地問他:「去哪兒?」「美女這性格我挺喜歡的,先出了這裡再說。
」他看了一眼站在我身後的人笑了笑,「你們美女老闆可是自願跟我走的,諸位別為難我。
」說著他上前挽起我的胳膊,跟著他的八個壯漢馬上前把所有的錢都裝進了箱子。
媽的!我上當了!我在心裡暗罵一句。
賭場果然就是一個大染缸,我在這裡顯得太嫩了。
我被別人一激就上當,幾乎忘記自己原來說過,絕對不會對這個行業上癮的。
大廳經理,管理,甚至後來趕過來的傑米都那樣手足無措的望著我。
這條新聞要是傳出去,奧斯特明天在業內就別混了,未婚妻把自己輸了出去,還跟著贏家乖乖走出賭場了。
可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只能硬著頭皮上,希望對手只是想借我做人質,走出賭場。
「願賭服輸,這是賭場的規矩。
」我對管事經理說道。
他後退了一步,給我們讓開了一條路。
其實我剛才已經給他使了眼色,也給傑米遞了暗號,只要一出賭場,他們就得馬上派人跟著,找機會把我還有錢一齊搶回來。
這種事,並不少見。
因為只要一出賭場的大門,客人再出什麼事就與賭場無關了。
帶著贏來的巨額現金,被人打劫也是正常的。
他們走得很快,幾分鐘就來到了外面的停車場。
今天我才發現,這裡的夜景不錯,音樂噴泉被燈光裝飾得五光十色,漂亮異常。
只是,人太多,車太多,根本不適合對手。
往常也有這種情況,只不過當時我坐在辦公室里,能夠冷靜地指揮他們怎麼做。
我被那人推著上了車,然後幾人一起擠上了這輛黑色七座商務車,車門拉上,迅速駛出停車場。
最開始時,兩旁的景色還算熟悉,走了半個小時以後就明顯繞進了我所不熟悉的小巷。
我從來不知道拉斯維加斯還有這麼一片逼仄的居民區。
兩旁閃過的都是兩三層的公寓樓,路上坑窪不平,人在車子上顛來顛去,有時頭都能撞到車頂棚。
地上垃圾隨處可見,污水橫流。
他們一直沒停,在這片區域繞來繞去,時不時回頭看看,司機問著副駕駛上的人好幾次甩掉了沒有。
我知道他們想甩掉的是我的人。
我都已經覺得眼前的很多建築物熟悉又混亂了,車子終於停了下來,發動機的聲音一停,四周馬上安靜起來,偶爾還能聽到犬吠。
我心一下就涼了,我的人被甩掉了。
此時,我真正緊張起來,看著帶我過來的人。
那人微微一笑說:「管著幾家賭場的女人,會是害怕這種場面的人嗎?美女,不用演戲了。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在別人眼裡我應該是大姐大的氣場,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是。
他推我下車,車上的錢箱被其他人拿走,迅速分散開來。
而我則被他帶進一家小旅館裡,這家大堂又髒又破的旅館叫情人酒店,裝飾風格比較老舊,木質的樓梯和裝飾散發著一股霉味兒。
「開一間大床房。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卷錢扔出來,「別多嘴。
」前台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看到那幾百美金已經喜笑顏開,馬上辦好一張發黃的房卡,遞了出
第一百一十八章被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