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蔣特派員不用多說,他還是我哥的朋友。」
黎文星哥哥的朋友,竟然在權利中心工作,不用說,他肯定也不差。
這再次刷新了,我對黎文星的認知。
看來他的背景,真不是一般的強悍。
「會議上,我之所以那麼問,就是想要撇清你和何家的關係。楊俊逸前兩天匯報工作的時候,說你和某些關係靠得近,引起上面的重視。」
蔣特派員頓了頓,繼續說道:「不管如何,你和何家不能再接觸了。」
他的話更像是通知。
黎文星一臉難色,說道:「蔣哥,這恐怕有點難。」
「我一個人在澳門,沒什麼依靠,處處被楊俊逸壓制,那些博彩集團,根本就不買我的賬,只有何家一個支持者。」
「如果你不讓我與何家聯繫,還不如把我調回去。」
黎文星賭氣的靠在沙發上。
蔣特派員神情略有無奈,看向我。
「特派員,說句逾矩的話,楊俊逸在澳門盤踞多年,黎部長工作確實很難展開,如果你們只是想讓他來歷練一下,不指望他做什麼工作,那當我沒說。」
蔣特派員眉頭緊皺。
黎文星給他遞了一杯茶,「蔣哥,我在這邊工作你就別管了,要實在鬥不過他,我也認栽。」
蔣特派員沉思片刻,倒也沒說什麼。
不表態就是默認。
黎文星的表情,肉眼可見的輕鬆起來。
很快,楊俊逸敲門,邀請蔣特派員去吃飯。
兩位部長要出席,我識趣的離開。
黎文星本來想拉我作陪,我看出來這位特派員想單獨和他吃飯,帶個楊俊逸都勉強,更別說加個我。
到停車場後,我看見焦急的劉桐。
「著急找我?」
劉桐點點頭,給我打開車門,等上車後才開口。
「聶哥說發現韓立飛的蹤跡,不過人不夠,想請示你怎麼辦?」
我沒想到,聶森和楊飛宇剛出來,就這麼快有收穫。
「你怎麼做的?」
「您一直沒出現,我只能從一些公共運輸,有警方嚴查那些地方抽出一部分人過去,同時私自從別墅指派兩人過去幫忙。」
「做的不錯。」
有時候事急從權,他能靈活變通是好事。
我用他的手機,給聶森打去電話,那頭告訴我在醫院附近的賓館發現韓立飛的蹤跡。
「醫院附近?」
「只有他一個人?」
「目前還不確定,我們正在搜。」
我吩咐他慢慢找。
人剛到家,聶森就告訴我,人被醫院的葉睛在太平間給按住,已經秘密送到他的住處。
「葉睛按住的?她這個時候不養傷,跑什麼!」
我腦海中第一想法,就是訓斥。
「飛爺,韓立飛有槍,雖然就他一個人,但是我們抓他著實費了點時間。」
「葉睛怎麼樣?」
「傷口掙開重新縫合,醫生說還要再養一段時間。」
我讓他看好韓立飛,掛了電話給葉睛打過去。
那頭聲音懨懨的,我也沒有再說什麼,讓她繼續好好養病,別再管其他閒事。
我帶劉桐去聶森的家。
陰暗的地下室,我見到韓立飛。
昔日跟著何川叱吒澳門,也算一方大佬,如今被五花大綁的扔在這裡。
他穿著一身不太合身的衣服,肩膀上的血跡滲出來,傷口處理的簡單潦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