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色寒冷。
不管是我的猜想,還是當年何老留下的隻言片語,我都能推測出,動手的絕對不止一方勢力。
除了趙文光,定然還有其他人,只是是誰,我卻不清楚。
「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你父親死亡,我只能算知情人,就算動手,也是其中最不重要的環節,要殺要放隨便。」
「我只希望,你能不要再針對宮本家族。」
我轉身離開。
出了廠房,呼吸到外面的空氣,我才覺得剛才憋悶的心情好一點。
何音上前小手握住我的手。
「沒事吧?」
我沖她搖搖頭,說道:「無妨。」
「現在知道叔叔去世的真相,但是以我們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動他。」
「你知道趙文光嗎?」
「以前略有耳聞,知道不多,還是查一查。」
我點頭。
呂航這時也走過來,問:「哥,山野奇怎麼處理?」
「先關著,我還沒想好怎麼辦。」
我眉頭緊皺,山野奇雖然說不是我父親死亡主要策劃和執行者,可誰知道他是不是為了苟命編的謊話。
要不是執行者,他怎麼會知道的那麼清楚。
「先關著他,我回去讓飛宇查查趙文光這個人再說,山野奇說不定能提供一些消息。」
他既然已經肯吐露,後面還會繼續張口。
「是。」
呂航要回去,何音叫住他。
「你哥哥說認你當弟弟,結果一點見面禮都沒有送,實在不像話。」
聽到何音這麼說,我有些囧。
大男人結拜哪有送禮那些婆婆媽媽的流程,我道:「我不是給他送錢送股份了嗎?」
「那能一樣嗎?」
何音嬌嗔著瞪了我一眼,然後拿出一個盒子送過去。
「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這是我和你哥的一點心意。」
呂航接過打開,裡面是一塊手錶。
之前何音送我一塊類似的,價值上千萬。
「嫂子這太貴重了。」
呂航顯然也清楚,說著就要推過來。
「你哥就這麼一個弟弟,當然要給你最好的,收著。」
我也開口道:「你嫂子送的戴著吧,正好我也有一塊兄弟表。」
「謝謝嫂子。」
何音笑著說道:「一家人不說這些客套的。」
呂航收下,當即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我見到的呂航,一直都是鐵血的漢子,如今收到何音的禮物,有點鄰家弟弟那個感覺了。
可能過早和呂叔接觸事務,又漂泊的時間太長,不管是家還是親情的溫暖,對他來說都太陌生。
「哥,我安排車和人送你和嫂子去酒店,山野奇剛開口我看能不能讓他再透露出點什麼東西。」
「好。」
我與何音上車,這一天的奔波讓我們筋疲力盡,草草洗漱完就躺床上睡著。
第二天早晨七點,我還沒醒,就被電話鈴聲吵醒。
我翻身接過手機,看到陌生的號碼眉頭緊皺。
「餵。」
「周飛,還有心情睡覺,看來最近日子過得很舒服。」
聽到這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我感覺一股寒意升起,人立刻清醒過來。
「柯文彬。」
「還能聽出我的聲音,看來沒忘記我。」
「你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電話那頭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