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也挺能扯的,拿著廣播體操當國內功夫。
這幾個娃娃兵很單純,何垚說什麼他們都信。
讓原本就是隨口一說的何垚,想不作數都不行。
硬是在他們的注目禮下,憑藉記憶即興表演了一套廣播體操。
畢竟隔著漫長的時光,所以這套體操打的不走心又不走身。
但饒是這樣,也仍舊獲得滿堂喝彩。
何垚瞬間搖身一變成了他們眼中的是絕世高人。
纏著要跟何垚學功夫。
倒不是何垚不想教他們,實在是這功夫學到手,以後萬一被人單方面吊打,就不好了。
還好這時候蟶子適時返回,才算解了何垚的圍。
看著滿地狼藉,糖果皮、點心包裝袋、瓜子皮……蟶子竟然罕見的沒有發脾氣,「我今天才突然意識到『吃瓜群眾』吃的應該不是瓜,而是瓜子。」
對娃娃兵來說,明顯蟶子的震懾力要大過何垚。
他們立刻稍息立正靠牆站,一系列動作那叫一個順溜。
後面不管何垚又說些什麼,幾個娃娃兵都表現出明顯的心不在焉。
原本的舒展自在全都不見了,更像時刻擔心著蟶子會暴起傷人似的。
故事會隨著蟶子的回來草草結束,娃娃兵們得到何垚首肯後,貼著牆邊一溜煙的逃之夭夭。
蟶子關上房門,回頭看著何垚彎腰收拾著地面上的垃圾。
無語的嘆了口氣,「怎麼?阿垚兄弟這是準備收編這些童子軍?」
何垚真不知道還能有這種事,好奇之下問蟶子,難道凡人還能跟邦康軍搶人?
蟶子舒展著上半身,轉動著脖子,無所謂的說道:「心情好,跟政.府.軍搶人都不算事,更何況這些地方武裝裡面的娃娃兵。只要他們願意跟你,誰管得著?」
那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制約。
至少一個人一個月五十塊國幣的收入。
還有一袋大米。
不過,何垚擔心蟶子罵自己沒出息,也就只敢在心裡嘀咕。
沒想到的是,蟶子自己說完,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直勾勾的看著何垚。
何垚被他看的心裡沒底,「蟶子大哥,有話好好說。你這……眼神有點瘮人。」
蟶子大踏步走到何垚面前,說道:「阿垚兄弟,相處這段時間,我是真心拿你當自己兄弟。今晚就跟你說點掏心窩子的話。」
何垚:「蟶子大哥,有話好好說……」
蟶子:「阿垚兄弟,以後你要想長期穿梭在佤城跟緬北之間的話,身邊沒點自己的人手,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何垚覺得自己大致猜出了蟶子想表達的意思。
但……就那幾個娃娃?
誰保護誰都還是個未知數呢,這不是瞎胡鬧嗎?
蟶子見何垚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語重心長的說道:「阿垚兄弟,人不可貌相,看人可不能想當然只看表面。你看這些娃娃兵只是孩子,我看他們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死士。」
何垚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就那麼愣愣的看著蟶子。
腦海中想起老黑曾經跟自己提及的事。
正是這些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十來歲少年,以肉身為刃,精準狙擊目標,不死不休。
他們不知恐懼、害怕為何物。別人一扇風就能點燃他們心中的火。
不過,何垚心裡從來沒有豢養死士的概念,這種生活距離他太遙遠。
就算現在蟶子點出來,何垚也難以接受。
然而蟶子就像是知道何垚這會兒的內心活動,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垚兄弟,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