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東那些血腥的東西固然能夠抓人眼球。但那畢竟已經是最後的絕路。如果能從一開始就提高人們的警覺性。才能最大程度上避免。」
何垚不但沒動,甚至還怕自己擋的不夠徹底。又往前挪了挪。
漠北一個凌烈的眼神甩過來,「跟我有什麼關係?緬北的新聞現在鋪天蓋地都是。少我一個算什麼?我要吃飯!情懷又不能拿來填肚子。」
何垚看著漠北,跟她在網絡上呈現出來的人設簡直天差地別。
但沒辦法,眼前似乎只有這個漠北還正常一些。
其他那些博主,似乎更指望不上。
漠北說完,見何垚還是不動。沒好氣的說道:「還沒完了是吧?你再這樣小心我動手了啊!」
何垚見他明明一介女流,說話卻還這麼自大。加上又有幾分被欺騙的感覺,一開口也不好聽,「姑娘,公眾人物是帶有社會責任屬性的。享受了大眾的仰望,總要回饋給這個社會點什麼。你說是吧……」
喬治是眼睜睜看著何垚跟抽了風一樣,嗖一下從原先站立的位置瞬移到了一兩米開外的地方。
姿勢跟帥不沾邊,穩住身形靠的還是臉剎。
喬治都替他覺得疼。
「阿北,你什麼時候來的?」
喬治沒有第一時間去跟攙何垚,而是跟漠北熟絡的打招呼。
「一早就來了。這兩天正好回帕敢探望師姐們。看到新聞改了行程趕來。我一來就看到你了。見你忙就沒打招呼。」
漠北跟別人說話的時候,看著挺正常一人。
怎麼就跟自己說話的時候,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喬治像是想起什麼,追問道:「你之前修行的那家尼姑庵,該不會是位於半山腰上的那家以武力值出名的尼姑庵吧?」
看這身手,甚是眼熟。
在何垚的震驚中,漠北點了點頭,「沒錯。沒想到如今出名,日子也沒比之前好多少。敏慧師姐還要我代她轉達謝意。」
何垚苦著臉爬起來。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
自己這個實打實出錢的被踹翻在地,倒是喬治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成了人家的座上賓。
這就是她們表達謝意的方式?
喬治憋笑看著瀕臨發狂的何垚,問漠北,「錢都收到了吧?你知道他是誰嗎?」
漠北點點頭。連個正眼都不給何垚,「小礦主費心了。料子已經送去鎮子上的錢莊,貨款也已到位。解了大傢伙兒的燃眉之急。這人?大概率是個神經病吧。」
等喬治介紹完何垚庵里做的事。漠北才難得給了何垚一個好臉色,「剛剛失手,不好意思啊。原來你就是阿垚老闆?敏慧師姐反覆提起過一個瀟灑疏闊、清風朗月的義氣老闆。誰能想到就是你呢……」
她說就算了,臉上的表情還非常耐人尋味。
何垚覺得敏慧照客對自己的形容沒什麼問題。結果到了漠北這裡就說不通了。
這不是赤裸裸的針對是什麼?
不過何垚這會兒好奇心占了上風。
要知道身處社會最底層的人,是難有逆天改命這種機會的。
更何況看現在的漠北的生活,比起庵里那些師姐們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說她忘本,她還會回去探望;說她念舊,也沒見她改善了多少。
不知道是不是何垚肆無忌憚的打量,被漠北敏銳捕捉到。
她笑眯眯的看著何垚,「看什麼呢,阿垚老闆?說來聽聽。我看看有沒有能為你答疑解惑的地方。」
何垚還沒傻到冒泡。開口之本主題,「漠北小姐,既然大家沾親帶故的。不如就好人做到底,幫亡者討個說法吧。」
漠北看了一眼喬治。這世界上最難說出口的拒絕,大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