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垚還是不夠狠,所以馬向雷沒說過程。
只含糊表示一點小意外已經解決完了之後,氣惱地催何垚趕緊他麼上車,別像個娘兒們似的邁不開腿。
馬向雷身上憋著火,說話難免夾槍帶棒。
以前任務中也遇到過那種或假意接近或來下殺手的女人,馬向雷從來不介意吃干抹淨,然後在對方極致歡愉的時刻送她們上路。
他不認為那是羞辱跟折磨,他們雙方都帶著自己的使命。
從踏上這條不歸路開始,男人就做好了血灑當場壯烈赴死的準備,女人為什麼不能在獲得滿足的同時給這條死路畫個句號。
彼此成全罷了。
何垚上車,坐好之後,驚奇的問馬向雷從哪搞到的摩托車。
馬向雷解釋,是緬國飛車黨的車,用完給人還回去。
同時表示自己之前在緬國執行過任務,那時候或多或少也接觸了一些末流人脈。
大事不頂用,但像借輛車這樣的小事,還是不難。
偏遠村子那邊也是飛車黨里的人幫著聯繫的,馬向雷畢竟是個外鄉人,怎麼可能知道那樣的地方。
那天他打暈了何垚跟卡蓮,也是找飛車黨的人幫忙送回去的。
他再強也不是三頭六臂的哪吒。
沒那個本事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身上再背著一個胖娃娃。
卡蓮的妹妹當時就被他們帶走了,只等著今天他們趕去料理善後。
經過馬向雷的訴說,何垚才知道。
馬向雷得知阿坤消息的時候,他去小院跟中介公司蹲過何垚,但那時候何垚已經離開了。
他因為之前的事心裡有愧,又不好意思給何垚打電話,怕他根本不給自己機會。
思來想去,覺得何垚肯定會回鐘樓繼續打聽阿坤的下落。
這才一直在附近的咖啡館裡蹲守。
倒還真沒讓他失望……
思緒重新回到那天的大雨中,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人間慘劇、吳當滿臉是血猙獰的大喊要拿卡蓮去餵狗的一幕,讓何垚身體不自覺僵硬,也狠狠捏住了拳頭。
「你知道嗎?吳當今天已經離開佤城了。」馬向雷像是感覺到了何垚的想法,冷不丁開口說道。
「他去礦區了?」何垚一愣。
他對吳當的去向不感興趣,他擔心的是礦區的老頭。
回答他的是馬向雷的一聲「嗯」。
「馬向雷,有沒有辦法能把一個活人帶出礦區?」何垚冷聲問道。
這個問題立刻讓馬向雷翻了個白眼,「大哥,咱們這不是在拍電視。你想要什麼就能有什麼。我他麼要是在礦區那種地方有資源,還開什麼健身俱樂部?隨便從礦山上尋摸點什麼,不比干別的強一百倍?」
倒也是這麼回事。
馬向雷可以在這件事上輕飄飄說一句沒辦法,何垚卻不能做不到。
因為代價他承受不起。
吳當回了礦區,何垚很意外。
以他對吳當的了解,他絕對不會是怕了自己,也不是怕了馬向雷。
這個結果,一定是出現了連吳當也沒辦法說「不」的外力。
不過何垚現在沒工夫想這些,他整個大腦都用來謀求老頭能活命的出路。
但是他在礦區的時候,完全是別人良心上的附屬物,比老頭跟阿坤還不如的生物。
何垚唯一能想出來跟礦區沾點關係的就只有不久之前敲竹槓的老黑跟蟶子。
雖然用敲竹槓來形容也不算那麼恰當,但何垚可是實打實花了一千五百萬緬幣才買下來馬向雷這條命。
程哥兒有一句話出現在何垚腦海,「在我這,能用錢解決的麻煩,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