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垚熱切的問道:「就是在這裡嗎?」
然而店主只是老神在在的說道:「你到時候只管來。來了你自然知道。」
何垚再三跟店主敲定好,表示自己晚上一定來之後,拖著卡蓮走了。
路上卡蓮看著表現得急功近利的何垚,有些不安的說道:「老闆,我真的不知道那裡還在做這種事……我之前跟別的老闆來的時候,真的就只是正常的原石買賣。」
何垚心裡在想著別的,所以面對她的話,只是說了一句,「我知道。」
真亦假時假亦真,真真假假並不重要。
卡蓮立刻連腳步都停下了,「你……不要去……好不好?」
然而,何垚卻說道:「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你不用再說了。還有,這件事你不用自責,後面我會找機會感謝你。」
看到何垚不容質疑的表情,卡蓮什麼話也說不出了。
後面的時間因為有了這段小插曲,導致原本輕鬆愉悅的心情也沒了。
何垚帶著卡蓮匆匆吃了一頓便飯,然後給了卡蓮一點錢,找個理由打發她幫自己準備點東西之後,一個人匆匆趕回了小院。
他要先將多出來的這四千多萬緬幣尋找一個妥善的地方安置好。
吳當現在默許自己手上有點小錢,可以在消費的同時對他感恩戴德。
但絕對不可能容忍自己吃了熊心豹子膽從中賺這麼多差價。
原本小心謹慎地何垚不會這麼冒進,但眼看著牛波一跟程哥兒那邊的進度在有條不紊的推進,何垚沒有那麼多時間四平八穩的去賺錢。
機會不可能每次都來眷顧自己。
抓住了也許就是自己人生的轉折點,抓不住那就只能看著別人的人生發生轉折。
何垚需要在短時間內儘可能多的湊錢。
這筆錢將直接決定後面他能跟在牛波一和程哥兒身後賺到多少錢。
成不了吃肉的狼,就得當吃屎的狗。
要把遇到的每一個機會都當成這輩子唯一且僅有的機會,才有逆風翻盤的可能性。
何垚今晚一定要去赴這場賭約的原因其實說白了很簡單。
那店主探過身子來蠱惑何垚的時候,身上有一股何垚在剖開皮肉生取綠色鴿子蛋那晚,他在阿坤身上聞到過的味道。
那種當時他下意識就覺得不是什麼好地方會有的味道。
那味道糅合了濃辣的菸草味、自己或者別人身上汗水的酸臭,同時還有一股淡卻不容忽視的異香。
不是世界上任何一種何垚曾經聞到過的味道。
有一點香、有一點膩、又帶著那麼一點危險。
就像明明看到一隻猛虎幼崽在翻著肚皮撒嬌賣萌,卻手欠的總想去摸摸它軟柔的茸毛。
這個味道讓何垚印象深刻,他幾乎是立刻第一時間就分辨出來。
雖然他不能肯定阿坤的事一定跟眼前這個男人在做的有關,但好歹是可以去看看。
何垚想知道最近阿坤神神秘秘究竟在幹什麼。
他擔心狡詐的吳當會給阿坤下套,像當初拿著空白欠款單讓老實的阿坤為他賣命一樣。
如今雖然沒有攤在明面上說過,但雙方都心知肚明,何垚阿坤他們手上有些錢了。
少了在吳當看來最穩妥的控制方式,誰知道他會不會另尋他徑,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
何垚從房間裡裝出牛皮油紙,將賺到差價當中的四千萬認認真真包好,埋在花池鬆軟的土裡。
裡面野蠻生長著大片的虎皮蘭,不知道是之前人為種下的還是在這種插根筷子都能活的熱帶氣候中自己長成的。
寬大堅挺的葉片上,趴著一串串似乎是叫做「非洲蝸牛」的長蝸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