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吳欽貌基不怕內地那絕對就是瞎說,就是軍政府對國內都是忌憚三分,與之相處都是如履薄冰,如臨深淵。讀字閣 www.duzige.com
一個螞蟻在大象身邊生活,每天提心弔膽,大象一個隨意的動作就能要了自己的命,想想都可怕。
權利慾望越大的人越是唯恐失去權力,何況身邊還有一個巨人,緬北這些組織,最怕的就是政府軍的滲透,第二就是怕內地影響力。
但又不得不跟內地打交道,經濟太依賴於內地的支持了,沒有的內地廣闊的市場,就緬北那些基礎資源,白送給別人都找不到對象。
緬北樂於跟內地的民間資本做生意,但對帶有官方性質的企業相對控制得嚴一點。
吳欽貌基敢這麼明目張胆地試探楚天翔的來歷,一個是欺負他年紀輕,閱歷淺,也許哪句話就露了底。
如果楚天翔代表內地官方,那就要重新審視楚天翔的作用,就要重新審視楚天翔做的每一件事,甚至連卯臘被清洗掉都有可能,誰讓他跟楚天翔走得太近了。
楚天翔笑著說道:「我還是聽卯臘部長談起這件事,我才去打聽了一下,要說這些人也是要錢不要命,就不知道緬北的風險嗎?」
楚天翔又問道:「聽說還有傷亡,是真的嗎?」
這是讓吳欽貌基最惱火的事,他沒好氣的說道:「我的人死了一個,商量兩個,對方傷了三個。」
山軍巡邏隊發現了偷伐的人,兩邊一交火,山軍竟然打不過對方,這也怪不得吳欽貌基發火,正規軍打不過民工,說出去都讓人笑掉大牙。
楚天翔故意想了一說道:「要我看這些人只能放了...」
吳欽貌基心中一驚,不露聲色的問道:「為什麼?」
楚天翔笑著說道:「能為什麼?我說主席,不能做賠本的買賣啊,你說把這些人判刑,你不得管吃管住啊,他們是爛泥扶不上牆,關他們幾年,還不如打一頓來的痛快。」
楚天翔這種說法完全出乎吳欽貌基的預料,他竟然把判刑這件事當成做買賣,奇葩啊。
「主席,你想要他們家裡贖人也不可能,他們要是有錢也不可能跑緬北去偷木材,那隻好關著,也可以拉到礦山做苦工,但我估計這件事不行,那地方太艱苦,真要死幾個到時候說不清楚。」
連卯臘都有點不知所措,楚天翔這種奇葩論調是他根本沒想到了。
「那...,那你說怎麼辦?」卯臘問道。
「部長,這我哪知道啊?我聽說那邊派人來了,要我說千萬別要錢,否則我們就像綁票的,而且一要錢,兩家的情誼就沒了,我看還不如要點急需的東西,這樣還能讓他們欠點人情。」
吳欽貌基和卯臘相互看了一眼,不由得苦笑,這小子真敢說,都是些神馬啊,還像綁票的,我們可是正規組織,讓楚天翔這麼一說,好像我們倒是犯錯的一方。
吳欽貌基只好轉移話題,說道:「天翔,你知道我們同欽邦的關係,他們勢弱正是我們希望看到的,你提的那個建議沒有建設性。」
楚天翔坐直了身子,現在進入正題了,他說道:
「當時我在礦山,他們通過一個熟人找到我,希望我能打開政府軍控制的地區,接手這個商路,但我分析了一下,如果商路不走滇緬公路,相對而言對欽邦是有利的,至少不再受政府軍控制,兩家在打架的時候也少了很多顧慮。」
「我查了一下地圖,走闡邦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但兩家關係很差。」
「我們闡邦不希望看到欽邦壯大,但現在這件事不同,只要欽邦的商路在我們手裡,欽邦就不敢做的太過分。」
吳欽貌基暗暗地點了點頭,他也看到了這點。
「還有另一點,每年政府軍收兩百億的稅金,這不是一筆小數目,我想起了主席先生以前跟我說的一句話,民族自治大旗一定不能倒,生意也堅決要做,否則民族自治就是一句空話。」
楚天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說道:「我只是沒想到,欽邦和闡邦的矛盾這麼深,我剛一來,卯臘部長就給我潑了一盆涼水,現在,我把我的想法全都和盤托出,就看主席先生如何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