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院長老,陶唐。
「怎麼沒意義了?」
生性嗜酒如命的宋芒是墨序之中首屈一指的武備巨匠,脾氣也跟他擅長鍛造的槍械武器一樣威力驚人。
「要我說咱們就四四六六擺開陣勢跟東皇宮幹上一場。像現在這樣不戰先退,窩囊受氣,還算是墨序中人嗎?」
「不退能怎麼樣?」
總部藏身於舊港地區的南院長老范鮮經接過話茬,沒好氣道:「現在咱們手裡的黃粱權限全都用來隱匿明鬼境的位置了,拿什麼跟東皇宮抗衡?」
「真是龍游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宋芒清楚范鮮經說的都是實話,雖然還是心有不甘,卻也只能喟嘆著搖頭。
「要是咱們墨序也有人晉升序二,重新執掌矩子之位,怎麼可能被人欺辱成這樣?」
此話一出,光線昏暗的密室內頓時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墨序面臨的窘境,眾人心知肚明。
但要誕生一個序二談何容易?
放眼整個大明帝國,現存的序二不過只有區區三人,儒序張峰岳、道序張希極,還有一個始終藏在幕後的東皇宮神君。
除此之外,只有戰力冠絕序三的獨行武序李鈞,勉強能跟他們並列。
不過究竟能不能相提並論,還要等李鈞和其中一人打過後能確定。
至於墨序,序三是有,但基本上都是些老人,在開創新技術新法門上的潛力都已經消耗殆盡,更別說說是引領一次新的技法浪潮。
年輕一輩當中俊才不少,天資卓絕的人物也有幾名,但要指望他們連破兩道序位,純粹是扯淡。
更何況,如今墨序依舊處於分裂狀態,各家敝掃自珍,幾乎沒有可能誕生出墨序二。
「其實老宋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韓楊率先開口打破沉悶的氣氛,緩緩道:「黃粱對於我們墨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果就這樣放棄,那跟被人砍了手腳、挖了眼睛也沒什麼差別了?」
「韓楊,你這個溫吞老頭這次終於算是說了句硬氣的話了。」
宋芒兩眼一亮:「你有沒有什麼主意?」
「爭是一定要爭的。但就跟我之前所說一樣,如今優勢不在我們,絕不能魯莽跟東皇宮硬碰硬,要從長計議,徐徐圖之!」
宋芒急躁道:「你能不能別賣關子了,在場的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話不能直說?」
「韓長老。」
西院長老陶唐若有所思:「你這次主動召集我們其他三院會談,應該不止是為了跟我們商量如何突破東皇宮對黃粱的封鎖吧?」
「陶唐你說的對,老夫今天召集諸位,確實不光是為了黃粱這一件事。」
韓楊也不遮掩,笑道:「而是想藉此機會跟大家談一談,我們墨序究竟該應該如何渡過眼前的難關!」
陶唐蹙眉道:「韓長老你的意思是」
「抱團取暖,眾志成城。墨序合流,四家歸一!」
韓楊話音鏗鏘有力,眾人卻又再次陷入沉默。
就連脾氣火爆的宋芒也不例外,兩條粗重花白的眉毛緊緊擰在一起,從身後拖出一個酒瓶,咕咚咕咚直往嘴裡灌去。
「墨序分家這麼多年,各院搬遷至天南地北,老范你的南院在舊港海底,宋芒你的北院在漠北草原,陶唐你的西院在西域戈壁,橫亘帝國四野,若是繼續維持如今的現狀,那一旦出了什麼意外,其他各家鞭長莫及,根本無法救援。」
「眼下帝國動盪正烈,儒、道、陰陽三方爭鋒,朱家蠢蠢欲動,隨時可能入場,留給我們猶豫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韓楊神情肅穆道:「所以墨序要想安然過關,合流歸一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誠然,韓楊說的話十分在理,也的確是當下墨序唯一,也是最正確的選擇。
但宋芒、陶唐、范鮮經三人難道會想不到?
自然不會,都是執掌一方分院的人,誰都不是蠢貨。
但他們也的確沒有考慮過合流這件事,因為執行起來困難太多,阻力太大。
首先,在合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