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青鴻,你想要改換門庭,人各有志,我不怪你。」
曹倉眼神從身形魁偉的韋蒙一掠而過,似乎並不在乎把這位滿臉獰笑的『玖萬』放在眼裡,也不在乎自己是否中計。
他的雙眼凝視著滿臉笑意的龔青鴻,抬手指向地上那顆恐怖的頭顱,「可是么雞和貳條他們並沒有擋你的路,你為什麼要對他們下手?」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龔青鴻臉上笑意斂去,語氣平淡說道:「這點淺顯的道理,難道還需要我來教你嗎?」
「淺顯?你們縱橫序列的人臉皮還是一如既往的厚啊。」
曹倉冷冷一笑,隨即看向韋蒙,「這種人你們『萬字』也敢收?」
「有什麼不敢?」
韋蒙那張粗獷至極的臉上,滿是不屑。
「這個世道本來就是強者為尊,只有技不如人,弱肉強食。哪兒來那麼多操蛋的情深義重,互不虧欠?」
壯漢嗤笑一聲,「謠將那娘們的心眼小得跟針尖一樣,手下的人想要改換門庭是遲早的事情。」
「心眼小?恰好,我的心眼也不大。」
曹倉雙唇抿成一條線,他右手抬起,與肩齊高。
裸露的手掌竟沒有半點仿生血肉包裹,寒光流動的修長械指漸次打開,掌心位置有機關滑開,吐出一根手臂長短的鐵棍。
「原本我也不喜歡說這麼多狗屁倒灶的廢話,但以前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次數太多,打死了不少無辜的人。所以想要壓壓殺心,降心猿,伏意馬。」
說話間,那根鐵棍在曹倉在手中快速變型延展,一陣鏗鏘械音之中,擴為一根六尺有於的鑌鐵長棍。
長棍前指,對準渾身氣勢駭人的韋蒙。
「不過今天要是不宰了你們,老子的心情恐怕會更不爽。」
「果然是那顆絕版七品械心『心猿』.」
韋蒙一雙虎眼猛然大亮,有毫不掩飾的貪婪流動其中。
他手腕輕轉,那根兇惡無比的狼牙棒在他手中好像輕若無物。
呼嘯勁風之中,有凜凜寒光!
「曹倉,這麼好的東西裝在你的肚子裡,你居然到現在還沒有晉升兵七,真是個廢物!既然你用不起,那就別暴殄天物,老子今天幫你另擇明主!」
「原來你是想要我這顆械心啊?」
曹倉面容平靜,眼底卻閃過一絲傲意,「那還廢什麼話?」
韋蒙獰笑一聲,身形突然暴起,拖棒奔走。
他魁如巨熊的身體似乎奇重無比,每一步落下便在落葉堆積的鬆軟地面踩出一個深坑。可這絲毫不影響他的速度,眨眼間便已經撲殺到曹倉面前。
布滿釘齒的棒頭劈頭砸下,威勢如同山巒崩塌,劈破空氣,平地炸雷!
「弱,太弱了。」
站在狼牙棒下的曹倉緩緩搖頭,竟只是單手持棍,輕飄飄朝上一點。
鐺!
棍棒碰撞處爆發出一聲洪鐘巨響。
靠在樹下的趙青俠只感覺兩耳鼓膜如同被撕裂一般,傳來陣陣劇痛。
他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雖然同為序八,但是眼前這兩個兵八近身搏殺的實力,明顯都比自己強太多。
而自己對上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角色,卻還是只能依靠墨家去護主。
難道自己潛心鑽研的擬態武學,當真就是死路一條嗎?
就在趙青俠心神恍惚間,那僵持的棍棒便已經分出高下。
竟是兇惡更甚幾分的狼牙棒被一棍盪開!
不過韋蒙似乎早就料到這個結果,只見他低吼一聲,左腳順勢向後一側,以原地不動的右腳為支撐,順著拋起的狼牙棒擰轉身形,竟以一個回馬槍的動作將武器釘向曹倉面門。
勁風撲面,卻沒有在曹倉臉上吹出一絲波瀾。
面對在川渝賭博會中『牌面』相同的『玖萬』韋蒙,他依舊沒有雙手持棍的打算,從容不迫橫棍身前,輕而易舉擋住直撞而來狼牙棒。
可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狼牙棒頂端突然響起機械變形的聲響,一個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