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面見吳昊元,拱手作揖:「師父。」
「鎮壓於此的亡靈們近來躁動得愈漸頻繁了恐怕是有什麼浩劫要發生。」吳昊元負手而立,緊盯著五行陣中木行方位處若有若無的煙氣,面色凝重,「東方之木,莫非為鬼物?」
「它們的活動範圍越來越大了,我前幾日發現有亡靈嘗試脫離大陣,這種情況以前出現過嗎?」
「罕有。在我前面幾任也是未曾碰見過這或許是百年難得一遇的邪祟即將出世的徵兆。」
「師父,我有一問,這場浩劫,有無法子知曉是否會發生在洛陽?我是湖南嶽陽人,家中長輩偶爾會談論一些湘西術法,我自幼不信,如今卻親身體驗,我擔心」
「暫時未可知。那老東西道行不淺,竟將自己完美隱匿起來,令人無法探查到源頭想在它為禍世間前扼殺,難矣。」
聽罷,秦閆色愈恭禮愈至,甚是懇切:「師父,請賜教,我希望自己能更進一步,早日分擔您的壓力。」
吳昊元卻是搖了搖頭,連連嘆息:「不是貶低你,然僅憑你一人,絕無勝算,還可能送命。這就是現實。」
「但至少,我能不拖累那些更有能力的人。歷經幾次三番的挑戰,我認識得很清晰,我現在還相當弱小,要守護什麼的野心與自身實力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為師已經沒什麼可傳授的了。如果你真心求精進,就去尋得我那師侄的指導吧。」
「師父的師侄算作我的師兄吧,敢問他是?」
「尹氏,天麒。」
為森莫不是先自我否認,垂死掙扎這也許是撞名】
對方吐出那四個字時有多麼雲淡風輕,秦閆面部表情就抽搐得有多厲害。「您說他叫尹天麒?!這個世界還能再小點嗎?!」儘管內心基本確認,但還是對誤聽或者撞名抱有一絲僥倖,「他目前在哪,有何特徵?」
「他的本命法器是赤霄青鋒雙劍,即烈焰與寒冰。看你這表情怎麼,你們認識?」
「豈止認識,他」
正當秦閆猶豫要是否將他的所作所為向吳昊元揭發之際,洛凡沒忍住搶先出聲:「這不就是那個帶惡人嗎!」
「什麼?」
「呃,這就說來話長了」秦閆擺手示意洛凡嘴下留情,「前幾日凡爾斯重傷正是因為他,他對洛凡有很強的敵意,就當下情況來看,我認為我們不會相處得很好。」
「他到底在仇恨的泥沼中陷得太深十五年後的今天,還真是一語成讖。」吳昊元轉移視線,看向躲在秦閆身後的洛凡,不勝感慨,「這孩子都長這麼大了啊當年你母親眼中的熾熱,老朽至今記憶猶新。」
「您是說我的生母?!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秦閆一想到真正的崇翼已經魂飛魄散就無比心酸,但這個世界仍有一個崇翼可以作為洛凡的母親而存在,決定繼續保守秘密。
「秦閆,有種法術可以將逝者的魂靈暫時召回人世,我想你應該會吧?」
秦閆心裡一沉,頗有些為難:「我會,只是只是這事還應講求天時地利人和嘛,此時此地,並非最佳選擇呢。」眼看洛凡被凍得瑟瑟發抖,覺得還是帶人先溜為敬,「師父,浩劫來臨前我會盡力提升自己,您也保重身體,今日就先告辭了。」
「為什麼是召回人世,難道她已經」洛凡邊走邊自言自語,頓時徹悟,「難怪呢」
「你這麼快就接受了?」
「有個十多年如一日,全心全意愛我的母親,也該知足了吧就算不是親生的又如何。」
秦閆發現洛凡回來後又變了個脾氣,果然這小孩正常情況下還是蠻討喜的。「很高興聽你這麼說。」回到宿舍,待人進入後鎖好門,「毛球,你明天也能回家了,很高興吧?」他摸摸蹲在門口的阿拉斯加犬,輕鬆不少,「洛凡,你可以收拾收拾去洗漱了,我給你拿套新的洗漱用品,今晚先將就一下吧。」
趁洛凡進浴室的空當,趕緊給吳昊元發消息。
秦閆:師父,有件事必須向您坦誠,我親眼所見,洛凡真正的生母已魂飛魄散多時她不可能響應召喚了,該當如何?
吳昊元:誰說不可?只要持有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