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樓梯里走出來,李子安便看見了一張熟悉而又美麗的臉龐,那兩隻黑寶石的眼睛裡閃爍著激動而又親切的神光。
無情劍竟然一直在等他。
這一剎那間,李子安的心中特別感動和溫馨,他向無情劍走去,盛世美顏上滿是笑容:「你一直在這裡等我嗎?」
無情劍冷哼了一聲:「你別自作多情了,我才沒有等你,我只是出來……」
「方便?」
「不要臉,我就是出來方便,怎麼了?」無情劍的臉頰微紅,很是氣惱的樣子。
被罵了,李子安的臉上卻始終保持著溫柔的笑容:「不管你是在這裡等我,還是出來方便,既然我們這麼巧碰上了,你要是感興趣的話,我就跟你講講我在回頭灣都發生了什麼。」
「雖然我不是很感興趣,但是聽你說說也不錯。」無情劍說。
明明就是在這裡等他,還死不承認,明明就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卻要表現出漫不經心的樣子,你就不矛盾嗎?
李子安笑了笑:「我到回頭灣的時候,那裡一個人都沒有……」
這一說就是一根煙的功夫。
該說的都說了,惟獨沒說他解下顏弱水的腰帶的事。
那不是聖人刻意裝逼,而是恰到好處的震懾,以近乎零的成本給顏弱水傳遞一個信號,那就是別惹他,因為她不是對手。可是這樣的事情說出來,無情劍肯定又會說他不要臉,也坐實了他不要臉的事實,所以就沒有必要說出來了。
哪知,無情劍的瑤鼻動了動。
李子安的心裡咯噔了一下,心頭頓時湧起一個不好的預感。
果然,無情劍跟著就說了出來:「你的身上是什麼味道,好香。」
李子安尷尬地道:「是……」
是什麼,他也沒有說出來。他的的確確是出于震懾顏弱水的目的,才在那個時候解下顏弱水的腰帶,可是這話說出來無情劍會相信嗎?
無情劍的瑤鼻又動了動,一下子就鎖定了香味的源頭,她指了一下李子安的褲子:「那東西在你的褲兜里,拿出來給我看看。」
李子安:「……」
你的鼻子是狗鼻子嗎?
還有,你這是悍妻查崗嗎?
無情劍見李子安沒動,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一定是顏弱水那巫婆送了你什麼東西,你不敢拿出來,對不對?」
李子安苦笑了一下:「無情,你聽我解……」
不等他把話說說完,無情劍突然湊了上來,伸手進了他的褲兜。
他要是想躲開的話,很輕鬆就能躲開,無情劍根本就碰不到他,可是他要躲了的話,那不就成了做了壞事心虛了嗎?他和顏弱水清清白白,也不存在什麼見不得光的交易,他要是躲開的話,那就坐實了無情劍的懷疑。
就是這麼一猶豫,無情劍的柔荑伸進了他的褲兜里。
他也想通了,掏出了就掏出了吧,反正他問心無愧。
也許是擔心李子安躲閃,或者抗拒,無情劍的手很用力,直接伸到了褲兜的兜底,卻還是餘力未消,又推著褲兜的兜底往前奔了一點距離。
李子安的身子頓時僵了一下。
無情劍的身子也僵了一下,臉上也露出了一個驚訝而又奇怪的表情。
李子安看著無情劍,眼神裡帶著一絲緊張和困惑。
無情劍也看了李子安一眼,眼神里也帶著一絲緊張,還有好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兩人就這麼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好幾秒鐘之後無情劍從慌忙縮手,顏弱水的腰帶也被她抓在手裡帶了出來。
「呸!」無情劍啐了一口,臉紅紅的罵了一句:「不要臉!」
李子安:「……」
他覺得這句話應該是他來說才對。
無情劍本來應該迫不及待的去看她掏出了什麼東西才對,可不知道這麼回事,她卻看了一眼李子安的褲子。
李子安慌忙轉移她的注意力,化尷尬為話題:「那個是顏弱水的腰帶。」
既然被發現了,與其讓她胡亂猜測,還不如實話實說,怎麼也要爭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