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一隻鷹從山林里起飛,飛向了山腳下的海王城。
那是一座像啞鈴一樣的城市,分為南北兩部分,中間是一座跨江的大橋,它將兩個城區連接了起來,構成了一個啞鈴似的形狀。
那鷹繼續往大海飛去。
港口在它的下方,港灣里停泊著大大小小的漁船,還有華麗的仙船。
那鷹棲落在了一艘仙船上,在桅杆上停了幾秒鐘,然後一躍而下。一團妖氣從它的身體之中迸射出來,歸攏一處之後,甲板上出現了一個長了一隻鷹鉤鼻的青年。
青年進了船艙。
艙門緊閉。
船艙之中傳出了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有什麼情報?」
「稟仙子,女帝大軍東行……」
很多故事的開局往往是一隻鷹,這話誠不欺人。
同一時間。
一個侏儒來到了城門口,他衣衫襤褸,頭髮蓬亂,一看就是一個乞丐。
城門口的衛兵攔住了他,問他要錢。
「乞丐也要給錢嗎?我三天沒吃飯了,進去乞討……」
「別廢話,要麼給錢入城,要麼滾蛋。」衛兵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
乞丐給了一個大錢,進了城。
又有三個人走了進來,一男三女。
那男的一襲白色公子袍,頭戴書生方巾,手拿一把紙扇,身姿挺拔,只是一張臉長殘了一點,還滿臉麻子。那女子一張白狐兒臉,身材姣好,一對大燈尤其吸睛。兩人的身邊跟著一個少女,一張可愛的娃娃臉,以上大眼睛美美噠,衣著也華麗光鮮,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女孩子。
這三個人引起了衛兵的注意,第一眼的印象這是一家人,兩口子帶著女兒入城。可是那個少女雖然個子小,可一對大燈卻不小,不像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子應該有的。
「你們看,那小娘子旁邊的女孩,那麼點大,卻如此有料,發育得也太早了吧?」
「可不是,那女孩多大了啊?」
「那小娘子真俊,不多見啊,就那張臉一點都不輸詩仙海靈玉。」
「嘿喲,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那小娘子的身材似乎還勝三分。」
「你看過啊,胡說八道,詩仙可是我的偶像。」
「你們猜,那小姑娘是丫鬟,還是那兩人的女兒?」
「丫鬟吧,哪有那麼大的女兒?」
「而且,長得也不像。」
幾個城衛兵嘀嘀咕咕,眼睛都在那小娘子和小姑娘的身上。
那個小娘子和扎羊角辮的小姑娘不是別人,正是狐狸精狐仙姑和兔子精雪兒。
走在兩個妖精身邊的男子也不是別人,正是李子安。
那幾個城衛兵在嘀嘀咕咕議論什麼,他聽得清清楚楚,相信狐狸精和兔子精也聽得清清楚楚。可是有些情況是避免不了,他也不會將大燈變成小燈的法術。而狐狸精也沒有將自己變醜的法術。三個人的喬裝打扮,他算是最成功的一個。
來時的路上,他給自己錘鍊了一張新的面具,還特意在面具上塑造了好些麻子。他手中的紙扇是狐仙姑的,衣服也是。狐仙姑本來想女扮男裝,結果被他否決了。原因很簡單,瞎子都能看出她是女扮男裝,她還扮個鬼啊。
城門越來越近,李子安抬頭看了一眼城門樓。
城門樓上沒有插白旗。
這個情況也在他的預料之中,掛白旗等於是投降,女帝怎麼可能答應這樣的談判條件?
「你們從哪來,進城幹什麼?」一個城衛兵攔路問話,還是那個問天行者要錢的講原則的衛兵。
李子安輕搖摺扇,不屑跟城衛兵說話的傲慢姿態。
狐仙姑嗲聲嗲氣地道:「這位軍爺,我們是從天下宗來的,這位是我的夫君,我們進城一是談生意,再就是參加詩仙的詩會。」
「原來是天下宗的買辦,有什麼好神氣的,交錢,一人五個大錢。」城衛兵還是那麼講原則。
李子安取了十五枚大錢交給了那個城衛兵。
城衛兵的視線落在了雪兒的胸部上,嘴角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