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劍的話音剛落下的第二秒鐘,李子安就將窗戶關上了。
無情劍一個嫌棄的眼神,轉身往床走去。
李子安下意識的跟了一步,但又覺得這樣顯得太著急了,又把腳收了回來,假裝去看桌子的做工。
不得不說,那桌子做得挺講究,方方正正,桌腿還有雕花。
無情劍在床榻邊坐了下來,脫了鞋子,然後躺在了床上。
李子安:「」
就這?
聖人頓時失去了與仙子同床共枕的興趣,他又想將窗戶推開,去看那雄偉的天下宮,還有那從天而降的天泉。可是又覺得這樣做會顯得他太情緒化,畢竟窗戶是他自己關上的,人家仙子不脫衣服,你就不睡了,又開窗去看風景,動機簡直不要太明顯。
「哥,你還站在那裡幹什麼?快過來呀。」無情劍說。
李子安慢吞吞的走了過去:「無情,我覺得我們還是不睡一張床好。」
無情劍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李子安說道:「你聽我解釋。你想啊,我們還沒有成親就睡一張床,這樣不妥啊,你是冰清玉潔的仙子,我是污濁的男子,我要是跟你睡一張床,你就不再是冰清玉潔的仙子了。你不說要把最好的留給我們的成親的那一夜嗎,我很贊同你的觀點」
無情劍打斷了他的話,語氣里明顯帶著幽怨:「你明顯就是嫌棄我,不想跟我睡一張床。我沒有你身邊那個阿刁溫柔聽話,也沒有那個曼珠夫人懂情趣,對不對?」
李子安頓時兩個頭一個大了:「好端端的,你扯阿刁和曼珠夫人幹什麼?」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她們有一腿。」無情劍很傷心的樣子,「我都原諒你了,你卻這樣對我,師父明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還是要我嫁給你,我我的命好苦。」
「你想多啦,我跟她們清清白白,你也別說了,我睡床上就是了。」李子安沒轍了,他脫掉了鞋子,也爬到了床上,平躺這了無情劍的身邊。
無情劍卻還沒消氣,輕哼了一聲,翻了一個身,拿背對著他。
李子安的嘴角浮出了一絲苦笑,不過他也能理解,畢竟是戀愛中的女生,矯情一點,脾氣古怪一點,占有欲強一點,這些都是正常的現象。
李子安張嘴將燭台上的蠟燭吹滅,好幾隻蠟燭,他一口氣就吹滅完了。然後,他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心裡琢磨事情。
歸天在城外樹林裡見到了他,這也就意味著女帝知道他來了,女帝現在在城裡,還是在來天下城的路上?
歸元宗知道他來了,那麼天下宗不可能不知道吧,畢竟是一個存在了五千年的大宗門,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情報系統不可能差到連他這樣的人物到了天下城都不知道。可問題是,假設天下宗已經知道他來了,甚至知道他住在哪裡,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反應?
要知道,當初他可是通過買辦天駿,訛過天下宗一筆錢的,雖然不多,但終究是訛了。宗主恆天霸甚至還給他寫了一封信,讓他去天下宗當開門人,結果他也沒去。這些都是打臉的行為,恆天霸的脾氣就那麼好,他來了天下城,他不給他點顏色瞧瞧?
還有那個名仙玉無雙,當初在劍靈宮,他一點面子都沒有給玉無雙留
「嗯咳!」無情劍忽然咳嗽了一聲。
李子安的思維頓時被打斷了,他側身過去,看著無情劍的後腦勺,心裡暗暗地道:「她這一聲咳嗽,莫不是暗示我該干點什麼?她也覺得這樣無趣的躺著,其實是在浪費青春,浪費生命?」
就在他想著這些的時候,無情劍說了一句:「你別胡思亂想,我只是喉嚨里有點癢,咳嗽一聲。」
李子安:「」
無聊啊。
李子安又平躺了下去,繼續思考問題,可是剛才的思路卻再也找不回來了,腦子裡想的全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其實,聖人真的是一個正人君子,換別的男人跟一個仙子躺一張床上,會老老實實的躺著思考問題,什麼也不做?恐怕早就厚著臉皮摟過去了,循序漸進,精益求精。
「哥,你在想什麼?」無情劍又問了一句。
李子安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