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月從李子安的手裡拿過了那隻葫蘆,她迫不及待的揭開蓋子,注入了天元能量想試一試神女壺的法力。結果,激活倒是激活了,但是從葫蘆口裡僅僅滋出了一股針頭般粗細的水,跟李子安剛才的河堤決口一般的流水量相差天遠。
李子安本想調侃一句,可想到他這邊要是出言調侃,引來絕對是一頓連珠炮級的降維打擊,結果就變成了笑而不語。
可即便是這樣的微笑也被潘金月視為冒犯,她冷哼了一聲:「什麼爛法器,送我都不要。」
她將神女壺塞回到了李子安的手上,還一臉的嫌棄。
李子安笑著說道:「這是聖器,得聖元驅動才能發揮真正的威力,你應該是剛剛進入神仙境不久吧,你能激活聖器,這已經很厲害了。」
潘金月卻不滿足這樣的誇讚,她嘆了一口氣:「傳說聖墟之中遍地是大造化,得到之後就能成聖甚至成神,可惜我沒有機緣。」
「你怎麼沒有機緣?之前你澆出了一個死人,結果那個死人就給你挖出了青衣劍聖的聖器飛劍,既然找到了死聖的聖器飛劍,那就說明聖墟的死聖是有屍身的,找到以後說不一定就有你說的那種大造化。」李子安安慰了她一句。
潘金月心中一動,激動地道:「你說,那寫死聖的屍身會不會就在這乾枯的海底?」
「我剛剛也在想這個問題,沒準還真在這片海底。」李子安說。
就在這個時候,被潘金月澆出來的那個死人突然從坑裡跳了出來,乾癟的手裡握著一根長杆,長杆的一頭還掛著一塊碎布,上面隱約可見字跡。
這死人生前估計是一個旗手,他拿的應該是一面旗幟。
李子安仔細看了看破布上的字跡,費了好大神才勉強認出兩個字來——破天。
「破天」後面就沒了,畢竟連布都沒有了,字也就不存在了。不過也不是不能猜測,這「破天」二字的後面多半是個「軍」字,或者是個「團」字。
「破天……」潘金月念了出來,好奇地道:「他應該是一個旗手,難怪他剛才扔了青衣劍聖的聖器飛劍,卻執意挖出了這面旗幟,因為這是他的。」
李子安若有所思地道:「我進過葬仙淵,我還收了一些鬼仙,那些鬼仙都是生前的執念和怨念所聚,然後在特定的環境裡進化出來的。這個旗手應該也是這種情況,他沒有意識,但有生前的執念,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要扛著旗幟到他生前沒有去到的目的地。」
他的話音剛落,那個旗手便扛著旗幟顫顫巍巍的往東走。
他走路的姿勢很奇怪,幾乎不會彎腿,那是因為他的腿上的肌肉和肌腱都失去了功能,差不多就只是用腿骨在行走。
潘金月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看來你猜對了,在軍隊中旗手是要往敵方陣地或者城池衝鋒的,他的使命就是將軍旗插在對面的陣地或者城頭上,我們只要跟著他走,我們就能找到那個地方。」
就在這個時候,第二個死人又從坑裡跳了出來。
那個死人的手裡拿著一隻殘缺不全的號角,他有些費勁的將號角湊到吹遍,對著號角吹氣。可他哪裡還有氣啊,就只是一個張嘴吹氣的動作而已,那號角根本就沒有半點聲音發出來。
吹了一下號角之後,號角手也往東面走去。
李子安來到了旗手挖出來的坑邊,低頭往裡看。
裡面還躺著幾件破破爛爛的兵器,其中還有一件法器,但看樣子也毀壞了,品質一般,沒有修復的價值,他也懶得去撿,那等於是浪費藏界指環的空間。
李子安和潘金月又來到了號角手挖出來的坑旁邊,裡面什麼都沒有。
「我們跟上去看看。」潘金月說。
李子安說道:「不急,幻月還沒有回來,等她回來再說。」
他剛把這話說完,一道光影便從地下冒了出來,虛空一閃就到了他的身邊。
幻玉回來了。
李子安開門見山地道:「幻玉,你怎麼去這麼久,發現了什麼?」
幻玉抬手寫道:主人,這地下有一個巨大的法陣,無比的強大,我不知道是什麼法陣,不敢靠近,但是我保持距離往前探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