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重建,梁飛兒卻消失不見了。
如果梁飛兒就是要誅殺的目標,那李子安等於是已經完成了任務,可是他卻還是困在這詭異的神獄裡,別說是返回天界了,就來了出去的路都找不見。
難怪坑龍白亢說他家一位先祖進來之後就再沒有回去,連回去的路都沒有,怎麼回去?
突然,天機艦首人頭頭頂上的那隻眼睛睜開了,一道金光沖天而起,無數天之銘文噴涌而出,一轉眼功夫,一道白色的身影便出現在了虛空之中。
正是那梁飛兒。
「大聖,你還真是狠心吶,真的出手殺我。」梁飛兒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幽怨。
李子安忽然明白了什麼,楊聲說道:「你其實已經死了,對嗎?」
「哈哈哈……」梁飛兒放聲大笑。
李子安越發的確定了:「你連真實的身體都沒有了,你不是死了是什麼?」
梁飛兒抬手戳了一下自己的高聳的胸部。
李子安一頭霧水。
如果梁飛兒的這個舉動是打禪機的話,他猜不透她打的是什麼禪機。
梁飛兒說道:「這法衣叫天機法衣,就算你將我的身體打散到肉眼看不見的程度,它也能將我重塑,它賦予了我永生不死的能力。你或許會說這裡沒有食物和水,我根本就無法在這個地方生存。」
「是啊,你怎麼生存?」李子安很配合的問了一句,心裡卻在琢磨著要怎麼說才能讓她把那件什麼天機法衣脫下來。
梁飛兒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奇怪的笑意:「你在想怎麼讓我脫掉天機法衣,你還真是下流啊。」
李子安頓時愣了一下,心裡莫名有點慌。
他不知道梁飛兒是猜到了他的心思,還是這是天機賦予她的能力。
還有一個地方他想不明白,那就是剛開始的時候,天機所發出的聲音是一個蒼老的男人的聲音,可是自從梁飛兒出現之後,那個聲音就消失了。之前,那人頭也是睜眼的,結果她一出來,那人頭的眼睛也閉上了。
「大聖,如果你把身上的衣服脫了,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滿足你的心愿。」梁飛兒的話裡帶著一絲調侃的意味。
她的話音剛落,李子安雙臂一展,那件在天下城裡買的普通法衣便從他的身上脫離了,離開他的身體之後便漂浮在了虛空之中,他的身上也只剩下天紗所化的內衣了。
梁飛兒微微愣了一下,她似乎沒有預料到李子安會如此灑脫,她這邊剛剛把話說完,他那邊就把法衣脫掉了。
李子安面帶笑容:「倒斗仙子,該你了。」
梁飛兒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大聖,你算哪門子大聖?但凡是個聖人,也不會有這麼輕浮的行為吧?我就一說,你卻直接一脫。」
李子安說道:「是你說的,如果我脫掉身上的衣服,你就會滿足我的願望,做人要講誠信,不然有何面目立足天地之間?」
「哈哈哈……」梁飛兒又笑了。
李子安一臉無辜的表情:「你什麼意思?」
「我說的是全部的衣服,你說做人要講誠信,你自己都沒有做到,你還有臉來說我?」梁飛兒說。
她的話音剛落,李子安身上的天紗所化的內衣也飛起來了。
純天然無公害的大聖出現在了這個奇詭的空間之中,更為難得的是大聖的神色的那麼的自然放鬆,沒有半點扭捏和不適感。
梁飛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純天然無公害的大聖給她帶來了強烈的視覺衝擊,她這邊反倒有點不適的反應了。
李子安淡然一笑:「我就是這樣來到這個世界的,有什麼不好意思展示的,我一直覺得不管是人,還是仙,甚至是神,都應該這個樣子。衣服是束縛靈魂的枷鎖,代表的也是對物質的欲望,對修行不利。」
梁飛兒:「……」
講真,這應該是她這一生遇見的將哄騙女生脫衣服,說得最冠冕堂皇大義凜然,還特麼富有哲學的思想,真的是個冠絕三界的人才。
「該你了。」一番長篇大論吐露心聲之後,李子安又把話題拉了回來。
「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