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起來!」三角洲特種兵的指揮官泰勒大聲呵斥著,「如果發現可疑目標,不管是誰,立刻射殺!」
「yesir!」
「狗狗狗!」泰勒很亢奮。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受到徵召,保衛白色房子。
將來等他的鬍子白了的時候,抱著孫子講他當年何等威風,一支m4打得敵人嗷嗷叫,小孫子咯咯地笑著,小手抓扯著他的鬍子……那是何等的暢快,何等的爽歪歪!
上百個三角洲特種兵快速散開,各就各位。
白色房子的房頂上也架起了好幾支反器材狙擊步槍,甚至還有一挺加特林機關槍。
這可是特牛逼的東西,裝甲車都能打爆。
泰勒站在白色房子門廊前面的必經之路上,看著快速就位的部下,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早就應該徵召我來了,那個什麼種花家的大師,在我眼裡不過是一個垃圾,如果他今天敢出現在我的面前……」
一句因為自信而說出來的豪言壯語還沒有說完,他身前的空間突然出現了光線扭曲的現象。不等他看清楚,轉眼間身前就多了兩個人。
女的一身白衣,美若天仙。男的丰神俊朗,盛世美顏。
泰勒剛才還在嘀咕種花家的大師,種花家的大師就來了。
他的舌頭頓時打了個結,肚子裡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想像總是很美好,可是現實卻往往會把人摁在地上摩擦。
李子安看著泰勒,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你擋著路幹什麼?不想死的話,滾一邊去。」
「好的,大師請進。」泰勒跟著就讓開了路,還彎腰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臉上也堆滿了友好的笑容。
李子安與姑師大月兒從泰勒的身邊走過,忽然想起了什麼,又說了一句:「看好門,不要放不三不四的人進來,如果再有什麼聖戰士衝進來搗亂,你看見那座紀念碑了嗎?」
他抬手指了一下白色房子對面的華盾紀念碑。
泰勒慌忙點了一下頭:「看見了,那是華盾紀念碑,大師你是在暗示我做人要向那座紀念碑一樣堅挺嗎?」
「堅挺你妹,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放不三不四的人進來,破壞了天下國跟燈塔的談判,我就壓碎那座紀念碑。」
泰勒:「……」
他其實不傻。
那個空軍軍事基地幾秒鐘時間被盪為平地,幾千空軍和地勤死亡殆盡,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還有,昨天這兩尊殺神直接殺進白色房子,當著白色房子裡的特勤人員砍人腦袋如切火腿腸,這些情況他也是知道的。剛才,他那些離譜的想像只是建立在一個男人的天真之上。
男人,誰還沒個天真的時候?
身後一片電子閃光燈閃爍,那是柵欄外面的記者在拍照。
有一個bbc的記者喊話:「恐怖分子!恐怖分子!打倒恐怖分子!」
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金髮女郎,她高舉著瘦弱的胳膊,卻發出了無比勇敢的聲音。
這個聲音瞬間引起了同仇敵愾的共鳴,一大群記者高舉手臂,緊握拳頭,呼喊著:「打倒恐怖分子!滾回種花家!打倒恐怖分子!滾回種花家!」
姑師大月兒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那些螻蟻真討厭,我真想滅了他們。」
李子安說道:「談判之後再說吧,如果真要滅了他們,也不用你出手,你這麼高貴,殺那些人會髒了你的手,這種髒活交給我來做就行了。」
「我是不是對你太嚴格了?」姑師大月兒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李子安微微愣了一下,腦子裡冒出了一個黑粗字體的問號。
這邊說的是天下國跟燈塔的談判,怎麼突然扯到男女情感上去了?
這思維跳躍得未免太過清奇了吧。
泰勒以為這兩尊殺神會進去,卻不料兩尊殺神就站在門廊里聊天,而且聊的是情感問題,他的兩個頭都大了。
然而,他的感受一點都不重要。
「那個,下一次我跟你說七寸的時候,五六寸其實是可以的。」姑師大月兒又說了一句。
李子安的視線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