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夫婦、將士等四人一路往南,曉行夜宿,渴飲飢餐,一路無話。不日到了一個所在,和當地土民一打聽,才知地名叫作震南關。再往前去便是越國地界涼州城了,越國雖是大朝附屬之地,畢竟是疆域有別,除了邊民,一般商賈、遊客及走鄉串親、流lang乞丐等,尋常是不可以隨便進出的。小太監等既無金牌令箭又無邊界來往通行證件,甚至舉目無親,被邊兵攔住,不許通行,令其原路返回,否則將按奸細論處。小太監雖貴為越國當朝駙馬郎,但是和這些守關兵士無法說的清楚,因而也一籌莫展。
幾人回到旅店權且住下,草草洗漱一遍,胡亂吃了些酒飯,正要準備上床安歇,忽然店門口吵吵嚷嚷,緊接著店家跑來問他們身上帶不帶得有路條?
「何為路條?」小太監明知故問。
「就是出入大越國的證明信,上面有當地政府蓋的官印,沒有這玩意,可是要接受處罰的。」
「我們有銀子。」小太監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要銀子何用?出入邊界需辦理通關證件或是邊民常備的便條的,你們不帶這些東西,如何得過。門外有巡捕正在搜查過往行人,如被當奸細捉去,可別怪我沒把話說在前頭?」
「這些東西在哪裡去辦?」小太監問。
「州府衙門辦的,不過也不是天天辦的,十天半月才辦一回。再說如今天色已晚,還不知今日是不是辦證的日子,你們去了也是枉然。等會巡查的來了,問起來你們自去說便了,且莫把我等牽連進去。」
小太監不以為然,道:「說就說,反正我們也不是奸細。」
店家道:「客官好說話,奸細不奸細,臉上也沒寫著,莫非真奸細走在大街上會高喊『我是奸細』不成?」
小太監見這位店家口齒伶俐,說話又幽默風趣。使他不由想起華世雄,這人長相以及說話的口氣等都酷似老華子,因而不由問道:
「請問閣下,你是店主還是小二?」
「我既不是店主也非小二,我乃是店主的遠房親戚,姓黃名冠果的便是。先前也曾熟讀四書五經,論語春秋,胡亂寫幾個字耍耍,奈何屢試不中,終了只好落魄於此做個管帳先生,甚是慚愧呀,丟人的說不成!」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嘛!」小太監敷衍了事的回了一句。
「兄弟這話不錯!」落第舉子黃冠果讚嘆道。
正這時搜查的巡捕到了,一人問:
「這屋裡住的都是什麼人?」
「我的幾位朋友,前來遊山玩水的。」小太監臨時交的朋友黃冠果幫腔說。
「朋友,有證件嗎?」
「今日剛到,明天就去辦。」黃冠果很會說話。
「怎麼沒有一個說話的,這一夥不會都是啞吧?」一個巡捕看著不對勁。
「不會,怎麼會呢?」黃冠果嘴快。
「不問你,問他?」巡捕指著小太監說。
「我、我是他的朋支。」小太監一張嘴便露了餡。
「媽的,北方佬,帶走,一看就不地道!」
「他們真是我的,不信……」老黃還要力爭。
「你他媽的,通匪的,一塊帶走!」黃冠果也被上了鐵鏈子。
五個人被關進一間號子,尷尬的事一件連一件。老黃不知南橋楓葉是女子扮的,所以隨便掏出那樣物事就往馬桶里泚尿。小太監幾次想提醒他一下,說不出口又張不開口,怕老黃說他多此一舉。南橋楓葉要小解,當著這些大老爺們的面如何脫褲子?男女混雜一起而且還有個生人總是顯得十分彆扭。
小太監仔細觀察黃冠果這個人不單是講義氣,為朋友不怕兩肋插刀,品行也不壞,而且文墨也不錯,是個知書達理的人。所以索性冒一次險,把他的身份以及這次來大越國的目的如實告訴了老黃。
老黃聽了之後,馬上就要趴地下磕頭請罪。被小太監阻止住,道:「出門在外,大家都是兄弟姐妹,自家兄弟這麼客氣又是為何?」
「我有一計可保你們見到大越王。」黃冠果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說說看。」小太監不經意的言道。
「我姨媽的女兒是大越王妃的侍女,這丫頭鬼精鬼靈,深得王妃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