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東洋老怪小看了小太監他們,直到如今,確實他還沒搞清小太監他們這一伙人的真實身份。開始他把他們當作是路過的迎親隊伍,後來又以為他們是一夥為富不仁、豢養了幾個得力打手並有些根基和後台的巨商(甚至和強盜山大王都有著千絲萬縷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與此同時,海州刺史王友符也在暗中不止一次地打聽小太監的來龍去脈,還曾經派人到了王丞相的老家,因為王書貴老家已經沒人了這事也就無從打聽。他總是認為小太監行蹤可疑,而且斷定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夥商人,那麼他們到底是幹什麼的呢?
老怪一直在想,那個小白臉細皮嫩肉的,看樣子倒不會什麼武功,即便有武功也沒多大力氣,其他除了幾個娘們好像有兩下子之外,別人也沒見有多大本事啊!真他媽怪了,這一夥子支那人,裝神弄鬼的搞什麼把戲胡弄老子?
帶著一肚子的迷團老怪去找王友符,王刺史是又想見這個人又怕見這個人,怕見他是因為借了這個人的許多錢怕他來索債,想見他的原因是只有老怪是他的主心骨,事事仰仗他出出主意。老怪和他算不上什麼太鐵的朋友,當初他們在一起切磋過武功,但他們不在一個檔次上,老怪最少可以讓他三個先。一是讓他先出刀,二是讓他先放箭,三是讓他先在肚子上砍三刀,就這他仍不是對手。敗給小太監手下幾個女子之後他曾經想請老怪出手相助,滅了小白臉一夥分他的錢財。可是小太監的真實身份沒搞清之前他又不敢輕易下手,正在猶豫不決呢,老怪找他來了。老怪見面就說:
「王將軍,我想借你的地盤擺個擂台,和人打一架!」
「大師,誰惹你了?」王友符慌忙起身讓座。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們好好的莊園讓人奪了去,你說這口氣我就忍了?」東洋老怪沒好氣的說。
「我不也為你們這事操心哩嗎,以後找個機會幫你奪回來就是了。」王友符陪著小心說。
「有個屁機會,再等我就氣死了!我想好了,擺擂台和他們戰一場,誓死也要拚個魚死網破!」老怪怒道。
「你單槍匹馬,幹得過人家?據我所知,這一伙人可是大有來頭哩!」王友符勸道。
「將軍,能不能借一步說話,我有要緊事和你密談。」
王友符想了想說:「有有,你我弟兄也不是外人,我有間密室,本是避倭……」
一個「倭」字沒說完,王友符接著往下說,「本是避土匪的。」
一個堂堂海防城的刺史,肩負著保國安民的大任,他倒好,早給自己挖好了防護洞,誰保誰呀?老怪暗暗發笑,心想支那的將領如果都是這樣的,離亡國還遠嗎?兩人鑽進密室,老怪接著剛才的話題說:
「我單槍匹馬?我背後有大倭國天皇的支持,我怕誰?我們的小股部隊一直在附近有活動,因為沒有收到天皇的旨意,我只不過沒和他們聯繫罷了。占我地盤的小白臉那一夥,他們算老幾?在我眼裡他們狗屁不是!」老怪振振有的詞言道。
「大師說得也是,擺擂的事你和他們約定好了嗎?」王友符問。
「是徒兒和他們說好的。」老怪敷衍了事的說。
「徒兒,你哪個徒兒?」他的徒兒太多,王友符不知他指的是哪一個。
「龜美子,你不認識?」老怪試探著問。
「富田的女兒我咋不認識?」王友符笑道,「這丫頭長得倒挺水靈,不過她的功夫我可說不準。」
「對付一般的支那女人足夠了。」老怪肯定的說。
「如果打不過呢?」王友符深知那幾個女人的厲害。
「打一個和尚滿寺羞,到那時候就不是一般的個人問題了。我們倭國全體出動我就不信對付不了一個支那小白臉。」老怪耿耿言道。
王友符說:「你們倭國厲害,大有能人這我清楚,不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嗎?一時半會哪裡找人去?」
東洋老怪不屑地笑道:「我也是剛接到天皇陛下的詔書,倭國已委任了大帥,一個叫武宮中仁的率領一支部隊已經到了海州城附近。武宮手下有一員勇將名叫山本,身高過丈,腰大十數圍,體重如牛,善相撲,會打架,有萬夫不擋之勇。王將軍,你想有這樣的人物在我軍中,還怕你們支那那幾個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