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的鐵騎所到之處,各州城府衙無不望風披靡。不出三月,江南大城羊城已在叛軍手中。福王召集諸王大臣等商議軍國大事,有臣啟奏:
「國不可一日無主,軍不能一日無帥。南粵各省,我已占據三中有一,眼見大勢已去,北軍非降即亡,徹底失去了抵禦能力。此時再不稱王怕軍中將士怨聲載道,拂了軍心。願我主及早定奪,早登大寶。」
福目心中暗喜,等的就是這一天哩!他側首問諸位王弟,皆曰:「王兄自酌,我等擁護。」
福王大喜,遂於公元xx年x月x日於羊城登上皇位,是為天樂皇帝,國號興漢。餘下七王仍舊為王,以後酌情輪流遞補。拜大學士王富國為左丞相,張邦憲為右丞相,姚琪為兵部尚書,封華世雄為翰林院學士仍兼副軍師,封阮氏梅為一品護國夫人官拜風雲無敵巾幗將,拜達陵文為鎮國大將軍行軍督指揮使掌先鋒印,以下各文武百官皆有封賞。並大赦天下,大開牢獄,開倉放賑,減免賦稅半年。
按功勞才華,華世雄都可以封相的,奈何他初來乍到,人地兩生,眾人又不摸他的底細,所以天樂皇帝和眾王爺大臣們經再三斟酌,最後還是留了一手。而且還私下訂了一個條文,不許華世雄插手軍隊事物,只可在旁參謀參謀。華世雄自己當然心知肚明,裝作歡天喜地地樣子,跑翰林院看書去了。
滿朝上下慶賀了好幾天,酒也喝了,肉也吃了,鑼鼓也敲了,鞭炮也放了。下一步該咋辦,再往哪兒打?君臣在朝堂上面面相覷,你看我,我望你,圴不知做何說。
左丞相王富國說:「治國安邦這事咱還能來兩下子,至於說平天下嘛,互相算計,暗使陰謀,非君子所為,咱幹不了。」
右丞相張邦憲也說:「我和王相得的是同一種病,文人吵架筆桿子上說話。讓我寫篇文章還行,說到運籌帷幄,咱是外行,不懂不能裝懂,誤了皇上大事誰也吃罪不起。」
天樂皇帝心裡罵道:「這兩個廢物!」放眼往台下望去,言道:「眾位愛卿,哪位還有好計奏上?」
朝堂上剎時噤若寒蟬,鴉雀無聲,有幾位老臣大約是氣管不好,他們的呼呼喘息聲如同幾架破風箱在悶聲地抽拉,顯得格外剌耳。
兵部尚書姚琪出班奏曰:「臣保舉一人,可勝此任。」
天樂皇帝龍顔大悅,道:「姚愛卿直言無妨,你是說何人可替寡人公憂啊?」
「臣保舉翰林院學士華世雄。」
天樂皇帝擺擺手,示意姚琪入列。遂嘆口氣,搖搖頭,無奈地自語道:「場子裡跑上幾圈,騾馬立地分明啊!」蛤蟆王天樂皇帝亮開他的蛤蟆嗓子,高聲叫道:
「宣翰林院學士華世雄入朝!」
華世雄胳肘窩裡夾著一本《論語》,慌慌張張進入朝堂,高呼一聲「萬歲」,然後匍匐於地。
天樂皇帝郎聲宣道:「華愛卿平身。」
華世雄從地上爬起來,又滿地找他的那本《論語》。剛才下跪時由於用力過猛,書甩出去大約五六尺遠,落在一位大臣的腳下。大臣輕輕用腳往外推了推,華世雄揀起書,朝那位大臣笑笑,吹吹土,拍拍書,仍夾到胳肘窩裡,瞅瞅兩邊文武隊裡沒有他的位置,只好站到門口去。
「華愛卿近前。」天樂皇帝親切的呼道。
華世雄只好又走到他剛才磕頭的位置。
天樂皇帝鄭重其事地說:「華愛卿,寡人現在就封你為平天侯、開國公,並賜你一根棍子,上打昏君,下打逆臣……」
華世雄復又倒地謝恩,這回他加了一份小心,那本《論語》書正好落在他的頭前,頭磕在書上,「嘣嘣」響變成「啪啪」響。
滿朝文武想笑又不敢笑,只好捂著嘴,不出聲,臉憋得通紅。
天樂皇帝又說:「華愛卿平身。」
華世雄站起來又不知往哪個隊裡鑽,只好又往門口退。幸虧天樂皇帝及時發話說:
「華愛卿以後就站在右相張邦憲之後吧!」
華世雄站到張邦憲之後。
華世雄職務職稱落實之後,天樂皇帝才說:
「華愛卿,針對當前局勢你有何想法和謀劃?」
華世雄侃侃而談,說:「陛下,前日我軍所到之處,攻城掠地,勢如破竹,才
第一零三章福王爺南面稱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