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罰,有功也要賞,不過現在治水要緊,先滾回去把水利收尾了,本官再賞你們。」
「走,本官和你們一起,去工地,把最後一點弄乾淨。」
三人只得連連應是,等趕到了公地,差不多就是夜了,入夜,睡在附近工棚里的兩個小吏,因屁股疼,難以入睡,輾轉反側,仰頭看天,墨黑墨黑,不知從什麼時辰起已陰了天。
一陣涼風襲來,兩人都模糊的睡著了。
其中一個小吏叫覃義,就聽到有聲音在低語:「哎,你可真是慘,為了工程,為了公事費心費力,結果沒落了好,何苦來哉?就算督促得嚴了點,有必要打板子嗎?」
又一個小吏也聽到一個聲音說:「你就算鞭打了勞工,可你這也是為了工程,那些懶貨不打不動,難道靠著好言好語就能讓人幹活了?蘇大人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再者,鞭子都是刻意放輕了打,打在身上連個紅痕都沒有,哪就至於鬧事了?依我看啊,不過是有人看你不順眼,在故意整你!」
「這為了就是這府丞蘇大人,聽說他是新科狀元,哪個不為了跟他奔前程去?把你們搞下去,人家才好安插自己人!」
「你們修了這河壩,功勞都歸了蘇大人,你們受著苦,落一頓打,最後又能得到什麼?」
說也奇怪,半睡半醒中,兩個小吏覺得這聲音說的很對,就算在夢中,都聽見了磨牙聲,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就爬起來,將河壩給炸了,來個玉石俱焚。
就在就要按捺不住爬起來時,突然之間一聲慘叫,這慘叫短暫,而耳語頓時消失,一個小吏剛才被聲音折磨得腦袋都漲了,此時感覺昏沉不清醒的腦袋一陣清涼,困意跟著襲上來,一翻身,繼續呼嚕睡著了。
覃義卻猛地睜開了眼,驚著:「不對!」
呆了好一陣沒聽見動靜,忍不住坐起了身,細細想著。
他剛才是魔怔了?
為什麼聽到有人說話,第一時間不是感到驚恐,而覺得說的很有道理,還真的順著的話想了?
難道有什麼妖怪作祟?
可微微坐起身,向工棚外看去,黑漆漆一片,正是深夜,什麼都看不清,覃義後背濕了一片,到底沒敢出去探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