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會搜人,說起來還跟他掉落一個令牌有關,不是令牌掉了,被人撿到,也不會去仔細查。」
可見,這事就是這樣湊巧。
潭平滿嘴苦澀,什麼巧不巧,在他眼裡,不過都是自己倒霉罷了。
難道自己還是逃不了攪入諸王傾軋的命運?
無論是在京城根基甚深的齊王,還是如日中天的代王,他都不想靠近,他做這個順天府府尹,本就是身處在漩渦中,平時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時,萬事不去摻和,希望能混個好下場。
可千算萬算,都算不出這些王爺不是省油的燈!
此時被攪入了諸王的爭鬥,無論得罪哪一方,怕都難以有個好結局。
一時間,潭平滿口苦澀,咽了下口水。
要說自己毫無野心自然是矯情,誰家當官不想入閣拜相或博個從龍之功,可也要先有命才成!
自己的能力自己知道,自己的運氣自己也知道,沒有祖墳冒青煙,就是個尋常之人。
能到現在位置上,都屬運數了。
既怎麼都爬不上位極人臣,現已混到了三品,能平安當官,年老致仕,自己搏個諡號,兒子也能庇蔭,就是一向的目標,可惜,現在怕是不成了。
腦海中閃過這念,潭平嘆了口氣,聲音有氣無力:「你等,都隨本官去迎船隻抵岸吧。」
因畫舫上人不少,為防止可疑人員在順天府到來前跑了,畫舫的舫主一面報官,一面將船依舊停在千棋湖湖中央,直到衙役用小船上了畫舫,與交涉過了,這才慢慢靠岸。
此時,正在緩緩靠岸的畫舫上,蘇子籍作被刺殺的對象,同時還是代王,自然被安排在二樓的一處,旁護著的就是薄延,野道人也在跟前,至於畫舫上護衛,都撤到了樓梯口跟一樓,不敢離代王太近。
蘇子籍看起來毫髮無傷,就連躲閃時有些凌亂的衣襟也都整理過,此時坐著,聽人稟報了消息,就笑眯眯一轉:「齊王派人刺殺我?路先生,這事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