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疑心代王。」
馬友良立刻明白,沉思回憶,他曾經也有過這感覺,也進行調查,結果就讓他有些心塞。
這樣毫無痕跡,羚羊掛角,難道一切都是天意?
如果不是天意,代王竟然有這樣手段,玩弄百官,諸王,皇帝於鼓掌之上?
這樣一想,就有一種透徹入骨發寒。
「大王,今日有此一難,或許是巧合?要不,微臣實在是想不通,為何會這樣。」
馬友良跟了蜀王十幾年,又是謀主,情分地位都不同,加上蜀王禮賢下士,對人才更是客氣,馬友良這麼想,也就這麼說了。
蜀王的確沒有因馬友良的話生氣,但卻搖頭:「不可能是巧合。」
說著,正在踱步中的蜀王停下來,轉身盯著馬友良,眸子裡閃動幽暗的火苗:「代王府的人有動靜麼?」
哪怕昔日的代王已是太孫了,但蜀王並不認可這結果,不肯承認蘇子籍是太孫,在與謀士說話時,從來都是稱呼代王。
馬友良咬著唇,搖頭:「咱們的人一直盯著,目前報告說是沒有,更詳細的情報,待臣匯集了再向大王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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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友良說著,不再言聲,沉思良久,又說:「以前這些,或都是代王獲利,大王疑心是正常。」
「可這事,最大的受害者怕就是代王。」
「哦?這怎麼說?」蜀王在被父皇禁足,腦袋就一直嗡嗡,別看正在分析著事情,其實心裡一直翻騰著怒火,根本沒辦法靜心思索,只是本能就懷疑代王。
馬友良想到了的內容,蜀王還沒去想,聽到這麼一說,立刻就一怔,隨後就說著:「你有話,速速講來。」
「大王,這裡有個名份和傳遞的問題。」
馬友良在蜀王注視下緩緩踱著:「您想,太孫的位置大半來自太子,太子又來源皇上,子承父業,天經地義。」
「這就是名器。」
「現在揭穿太子和皇上之間,不僅沒有父慈子孝,還是水火不容,生死敵寇,我就想問——哪怕是謠言,皇上怎麼放心傳位給太孫呢?」
「並且,父子刀刃相見,不管是誰對誰錯,太子也沒了繼承權,太子沒有,太孫豈會有?」
因是說到了點上,馬友良甚至忘了改口,開始稱呼蘇子籍是太孫了。
「您等著看吧,無論是真是假,是對是錯,至少太孫,是要保定出局了——這難道不是好事?」
「大王雖受掛落,可實質卻靠近了一大步。」
蜀王一邊聽一邊出神,半晌才轉怒為喜:「這樣一想,還真是這樣,這傷害最大的,乃是代王。」
「代王可不是蠢貨,是個能將本王和齊王都坑過的人,是能哄著父皇立其做太孫,豈會是這點都想不到,更豈會自殺?」
事關大位,事關滿門性命,別人或一時沒有想到,但代王不可能想不到。就像是自己,作蜀王,雖不可能把各因素全部想個遍,可事關自己的前程、退路、生命安危甚至老婆孩子的未來,晚上睡不著時都會翻來覆去想。
代王必然也是這樣。
再說,就算是代王會犯蠢,代王也有謀士,難道就沒有一個腦袋清醒的?
辦出這件事的人,還真可能不是代王。
但不是代王,又會是誰呢?
反正不是自己,不是代王,也不是自己,難道是……
「是齊王搞出來的謠言?」蜀王遲疑著問。
但說實話,說是齊王搞出來的事,蜀王又有點不信了。
他跟齊王鬥了幾十年了,彼此知根知底,先不說齊王會不會這麼幹,就算是真這麼幹,齊王也沒有這樣的本事啊!
如果能搞,齊王不是早該搞出來了?
若齊王早這麼搞,說不定先被冊立為儲君的人就不是代王,而是齊王了!
畢竟那時,就只有二個半親王爭位,半個親王已經出局,現在貶成寧河郡王,也就是自己與齊王爭個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