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爹,您就放心吧!」
一個太監一直靜聽不語,若有所思,此刻忙立起身一躬說:「皇城司與別的不同,本是紮根於京城,不少百姓都是我們眼線,通過他們盯著,絕對不會讓人察覺!」
「畢竟,他們可不是官兵或衙差,就是生活在附近的百姓,只是把看見的說下,換一份糧錢或保護罷了。」
太監略有點得意說著,這還是魏世祖時流傳下來的制度。
江湖人或術士,對特定人群有敏感,但對這種就難以防備了,不知道抓了多少大盜。
馬順德聽了,微微頜首:「你們心裡有數就行。」
「我已經有了兵符,必要時可調動城內外的守軍及衙門裡差役!咱家回頭讓人打招呼,你們若有什麼事,可直接調兵,一百人內只管用!」
馬順德這話,可算是給這些人吃了定心丸。
只要能調動城內外的軍隊,那區區前朝餘孽,有何可懼?
就算是有著一些自己的勢力,可在京城這個地方,前朝餘孽必然不會有著太多的人手!
人手太多,早就暴露了!
到時將人堵在城裡,抓住把柄,將所有高層都拿住,那他們這份大功,可是足以升官發財,甚至得聞天聽。
「還有。」馬順德突然想到一事,陰冷一笑,再次叮囑:「注意下代王府和他們有沒有聯繫。」
「是。」幾個馬順德安插在皇城司的心腹都立刻應命,這時,馬順德閃眼瞧見小太監進來,問:「有什麼事?」
小太監忙賠笑輕聲說了句:「劉湛遞牌子請見萬歲,現在要出門了,您吩咐過,要注意,小的特來稟告。」
「呵,說到這事,就有相關的人來了,走,我們看看去。」馬順德站了起來說著。
宮門
其時天已漸寒,雖今日太陽將光灑向皇城,風一吹還是甚寒,外面停著牛車,馬順德過去就先了牛車,過了片刻,果然見步行來的劉湛,顯是準備出宮趁車回去。
馬順德冷笑一聲,挑開車簾,半個身子探出來,對劉湛笑眯眯說:「劉真人,咱家送你一程。」
劉湛客氣但冷淡的說:「多謝馬公公,這倒是不必了。」
「話說,這次神祠的事,轟動京城,牽連甚廣,但法事卻由真人來主持,可見皇上對真人的信任啊。」馬順德自顧自繼續說著。
劉湛蹙了下眉,就知道這大太監是話裡有話,他不喜歡太監,但相比於趙公公,更不喜歡這馬順德。
只因趙公公雖也是個心眼小的小人,可趙公公的「小」,還算在劉湛能忍受的範圍內,馬順德卻是小人中的小人,不但刻薄,還是苛酷,這種人,就算得了皇帝一時欣賞,也是夜壺臭不可聞,用了就丟。
許多人以為抱緊了皇帝的大腿,得罪人並且自許孤臣,以為這高明,其實自古以來,孤臣與苛吏,都不得好死。
無它,皇帝也得依靠朝廷,當孤臣與苛吏,得罪了大部分人,皇帝會為奴才頂住壓力和反噬?那就不是皇帝了,是白痴。
真壓力和反噬大了,故無論忠奸,第一就會把孤臣與苛吏交出去受死。
所以哪怕向皇帝表忠,也要留得名聲,不得罪大部分人,可馬順德這德性,就是甘心當夜壺,死路不遠。
劉湛豈會和他走近,因此不冷不熱的說:「馬公公說笑了,若論皇上信任之人,自然是馬公公你才是,貧道可比不得。」
說著,就要找藉口離開。
結果,馬順德怪笑一聲:「咱家聽說,真人與曹易顏是師徒?」
劉湛就一驚,腳步也跟著一頓。
馬順德一見,就知道被自己說中了,這老道,竟然真與前朝餘孽曹易顏真的有關係?
「真人,還請不要推辭,讓咱家送你一程吧,正好,咱家也有事要與真人說一說。」他熱情邀請。
因著馬順德提到了曹易顏,劉湛心裡忐忑,原本不想跟這太監接觸太多,此刻卻也只能忍了。
「那就有勞馬公公了。」他略一沉吟,就應著。
等上了車,劉湛面沉如水,想著馬順德不是一個無的放矢之人,突然
第七百二十六章 夜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