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戒悄悄溜下了高樓,半路上把自己全身的衣服都換成了夜行衣,並蒙了面。這一番動作下來,三戒已經變成了一個誰也認不出的小賊。他還是不放心,想了想,又掏出一枚藥丸含到口中。這是一種毒藥,見血封喉。三戒已經打定了主意,一會兒若是被人發現,即便是咬破藥丸自殺也不能被人抓住。
就這般往那藏經閣摸去,距離尚有幾十丈遠,忽地聽到頭頂有風聲掠過。三戒嚇了一跳,抬頭一眼,卻是數個黑影在屋頂上嗖嗖飛過,速度極快,不似玩家打扮。領頭的兩個更是一身兇悍,其中一個隱然是女子。看他們的目標,竟也是藏經閣!
三戒愣了一下,心想這是什麼劇情?焉地里遠處一聲大喊,玩家們轟然一聲,紛紛喊道:「受傷了,阿飛受傷了,三老也受傷了!」三戒嚇了一大跳,連忙停住了腳步,朝阿飛那邊看去。
------赤兔記------
阿飛持槍而立,他身子站得筆直。雨水從他頭髮垂下,又流到了胸口之上,將那裡淤積的暗紅色混合著,侵染了大半個胸口。
他被屈星甫的劍刺中了,肋下老大一個洞,魔門的奇特功夫讓這道傷口凸顯出一種奇異的撕裂,從側面看簡直可以塞下一隻手掌了。玩家們看了都感覺到恐怖。阿飛伸手摸了一下,咧了咧嘴,大笑一聲:「好劍,好劍法.......呃,好疼!」
說著他用手一抹,混合了雨水和血水在衣服上擰了一把,但見青氣繚繞中,肉眼可見的一堆冰渣出現了,將那傷口硬生生給凍住了。
「是玄冥真氣!」
大伙兒都是一片驚呼。原來阿飛用玄冥真氣凍住了傷口,止住了流血。否則這麼大的傷口,單單是流血就流幹了。凍住之後,阿飛費力一撕,將衣服撕開後用力一纏一裹,在腰間打了一個結。
這一下可疼的厲害,饒是阿飛也直咧嘴,倒吸一口冷氣。
魔門一干NPC都是看的動容,那魔門三老之一的衛娥皺了皺眉,冷冷喝道:「小子,你還不認輸嗎?再來就把命丟在這裡了!」
阿飛掃了她一眼,大聲道:「我為什麼要認輸。你看那姓屈的老頭,被我一槍捅了這麼大一個洞,前胸貼後背了,比我要嚴重多!」
「放屁!你捅老夫的傷,遠沒有老夫給你的這一劍厲害!」屈星甫毫不讓步,一把年紀了卻仿佛孩童般大聲反駁。不過他卻沒有阿飛那玄冥真氣的效果,說話時候鮮血「滋滋」的往外噴,都噴出了一步多遠。
衛娥和哈遠公連忙上前幫他按住了傷口,唯恐這老頭太激動,血壓升高,一下子全噴出去了。阿飛哈哈大笑,笑了兩下也忽地咳嗽起來,口中哎喲幾下。
方才雙方幾乎斗到酣處,兵行險著,幾乎是兩敗俱傷。那衛娥安撫著屈星甫,忽地深深的看了阿飛一眼,道:「苦命的阿飛,你很了不起,能讓我們魔門三老同時聯手的,這麼多年來你是第二個,第一個便是那燕飛。不過你還不認輸嗎?」
「我知道,那一次是你們掛了,被燕飛殺雞屠狗一般宰了!這一次不知道你們運氣會不會好一些!」阿飛不屑道。
三老的臉色仿佛便秘,恨不得一起抽出武器,把這貨的嘴給砍成碎片。但那衛娥對阿飛倒也是有些欽佩,她壓下怒氣道:「小子,你承不承認,我們三個再來打過,屈老頭即便是不出手,單憑老婆子我和哈遠公,你也絕對撐不過二十招了。」
「話不能說滿了,老太太!」阿飛輕輕一抖紅纓,灑出顫抖的雨滴,「勝負我不敢說,但你們兩個上來,二十招之內我也能捅你一個大洞,絕對不比這屈星甫小,你想不相信?」
衛娥一愣,忽地被氣笑了。
「年輕人,有闖勁是好事,但別太自傲!不過你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她一揮手,一眾NPC和玩家慢慢圍了上來,將包圍圈縮小。
阿飛手持長槍,昂首四顧,嘆口氣道:「今日領教了明月宮的本事,不愧是兵多將廣,我甚是佩服!一會兒我倒要看看,你們這麼多人,有幾個能殺到我身邊來的......只可惜魔門兩派六道,多少豪傑,今日都無緣得見啦!」
他長槍一抖畫了一個半圈,一群人腳步一頓,在圈外微微止步。且在眾人準備發起圍攻之際,忽地那一直看戲的楊虛彥道:「慢著!」卻見他上